外悄悄闪进三个人来,也都是盐贩子的打扮。一个手拿链子枪的瘦子低声问道:“点子是什么来头?”
那老者摇头道:“他不肯说,但口口声声的给屠龙会吹大气,说不定那姓水的便躲在他房里。”
那瘦子一摆手中大刀,头一撇,那老者从腰间取出两柄尺来长的短剑,突然之间四人相互对看一眼,一齐冲进房中,只听得房中兵刃相交之声大作,乒乓喀喇之声不绝,显是房中用具一件件碎裂。
老鸨脸上肥肉直抖,口中念佛,心痛无已。只因每间房都摆设得极为考究,梨木桌椅,红木床榻。
那四名盐枭不断吆喝呼叫,房中那客人却默不作声。厅堂上众人都站得远远地,唯恐遭上池鱼之殃。但听得兵刃碰撞之声越来越快,忽然有人长声惨呼,猜想是一名盐枭头目受了伤。
那踢倒了孩子的大汉阴囊兀自痛得厉害,见那孩子从墙边爬起身来,恼怒之下,挥拳又向他打去。那孩子侧身闪避,那大汉反手一记耳光,打得那孩子转了两个圈子。众龟奴、豪客们见这盐枭如此凶狠,再打下去势必要将那孩子活活打死,可是谁也不敢出言相劝。那盐枭右拳举起,又往孩子头顶击落。那孩子无地可避,向前一冲,便即推开厢房房门,奔了进去。厅上众人都是“啊”的一声。那盐枭一怔,却不敢冲入房中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