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防守。”
白玉天道:“十八岘?什么东西?”
阿竹笑答道:“十八岘,既十八个崾岘,实际上远不止十八个。”
白玉天没听说过“崾岘”,一脸懵逼。
崔莺莺瞧了出来,解释道:“崾岘,是黄土高原上的特殊地形,因水土流失,塬与塬之间,山峁与山峁之间,一种形似人腰的狭窄山路。这种山路有长有短,有高有低,有曲有直,形状不一,当地人通称为崾岘。”
白玉天这才明白过来,欢喜道:“哦,我知道了,此地地形险要,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守住一个崾岘,大队人马就很难逾越,何况有那么多的崾岘需要攻打,官军如不投入大量的兵力,自是难以取胜了。”
阿星笑道:“还是白相公聪慧,一点就明。”
白玉天道:“要想攻取此地,可有什么取胜的法宝?”
白莲教发展于此,阿星、阿竹身为白莲教教众,岂能帮着外人来攻灭自己!见白玉天有此一问,甚觉此人傻的可爱,只是看在师姐崔莺莺的面儿上默而不答,没敢笑出声来。
崔莺莺自问已把白玉天当成了良人,要想姻缘能话个长久,该让他知晓的须得让他知晓。见白玉天看向了自己,勉为其难地说道:“明珠、灭臧、康奴三族,居环洲西南,占原州之疆,居‘属羌’之大,素号强梗,劲兵数万。朝廷若安抚,很不我信;派兵征讨,险不可入,必与贼(西夏)表里,南入原州,西扰镇戎,东侵环州,边患未艾也。”
喝过一口茶水,很不愿意地接着说道:“北有康家河、白家川二川,交通于西夏,二川之间有古细腰城,若重新修建其此城,隔断明珠、灭臧、康奴三族与西夏的联系,这三族失去外援后,不战自服。”
白玉天笑道:“好一个不战而屈人之兵!”提起酒杯,敬向五山道人,见道人高高兴兴地喝下了杯中酒,笑着问道:“道长,你这五山道人的五山二字,是取自三山五岳吗?还是想足迹遍及中华大地?”
五山道人哼哼一笑,眉目传情地朗声说道:“可叹我这流转的飞蓬,活在世上偏偏如此艰难。永远地离开了根茎,随风飞去,朝朝暮暮,暮暮朝朝,不得安闲。由东至西横过了多少曲路,从南向北越过了多少荒田。突然遇上旋起的回风,把我吹入蓝天上的云间。我以为问询到了天路,便是有了尽头,谁知又堕入无尽的深渊。暴风再一次将我卷起,仍旧把我送回最初的那片田野。我正要往南,却忽然朝北,正想往东,却被吹到了西边。飘飘荡荡的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