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照办事倒挺快,奕青前脚下令,贺夫人后脚便求到了魔帝跟前。
“令郎的事,朕早就知道了。只是此事牵涉到神魔两族的共同利益,朕还没想好如何处理。”魔帝满面愁容,本就被贺诚闹得心神不宁,这当母亲的也来哭闹,实在是不好受。
贺夫人多年未寻到儿子的踪迹,如今突然有了消息,先是喜极而泣,而后立刻听到他被天庭抓获,又突然晕厥,醒来后忙不迭跑来求助魔帝。
“陛下,犬子在人间犯下的罪孽,都是因为妾身管教不周,陛下尽可以惩罚妾身,只求陛下救救犬子啊!”
魔帝犯难道:“贺氏于魔族有功,贺诚又是你的独子,朕何尝不想救?只是他在人间铸下大错,且是被天庭抓捕,朕考虑到整个魔族,实在是想不出两全其美的法子救他啊。”
贺夫人跪在地上,伸出袖子拭了一把泪,泣不成声道:“陛下正是为了魔族,才应该救犬子!”
此话听得大殿上众侍从私下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就连魔帝也是一震:“此话怎讲?”
贺夫人又是一拜:“犬子之事,其实是天庭对我族的威慑。陛下细想,近些年我族势力渐大,天庭早就颇有微词,奈何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制衡我们,因此这次才会紧咬着犬子不放。陛下若是对犬子不闻不问,天庭便会以为我们好欺负。有了这次,便会有下一次,陛下难道要放任天庭欺辱咱们吗?!”
贺夫人涕泪横流,洋洋洒洒说了这好些话,魔帝久久陷入深思,半晌后让人传了奕青和淳于东乡来。
奕青站定,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怀着深切同情的目光看了看贺夫人,转而向魔帝进谏道:“父皇,依儿臣之见,魔族此次不能像天族低头了。”
“贺夫人所说,正是儿臣所想。如今咱们魔族实力渐强,天庭虽然忌惮,却不敢轻举妄动,如今抓住了贺诚这一把柄,定会小题大做,妄想给咱们一个下马威。父皇可不能遂了他们的心意,任由此等腌臜之徒欺侮咱们,折损魔族的颜面。”
贺夫人向奕青投去感激的目光,忙附和太子殿下的话。魔帝本就犹豫,听了儿子一席话,深以为然,正要赞许,大殿外忽然传进一阵刺耳的女声:“太子殿下这话,说的未免欠考虑了些。”
这声音倨傲刺耳,尖锐中带着一丝妩媚,循着声音望去,一个身着深红色朝服的女子走进视野。
这女子上着一件滚边红绫袄,下身一件红底金丝绣的襦裙,外披一件双凤嬉戏图案的绛红色褙子,一头青丝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