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牡丹髻,饰以金丝宝凤冠与双色金步摇,柳叶眉下藏着一双桃花眼,烈焰红唇,肤如凝脂,吹弹可破,白皙如瓷,着实是绝色。
可就是这样的美人,张口却毫不客气地打翻了奕青的算盘:“臣以为,太子殿下的言辞过激了些,不可取。”
魔帝显然很看重淳于东乡,不管她是否失礼,直接说:“哦?右相有何高见?”
淳于双眸寒气逼人,不屑地瞥了奕青与贺夫人一眼,款款道:“回陛下,贺诚之事臣之前也听说了,天庭此番作为明摆着是激将法,想要借贺诚打魔族的脸,以此惹怒我们与之决裂。”
“右相所言有理。”魔帝颔首。
这时沉默半天的奕青表达了不满:“右相此言差矣。天庭抓捕贺诚之后立刻封锁了消息,不想让咱们知晓,只是现在瞒不住了才不得不承认。由此看来,何来激将法一说?”
“哼,”淳于眯起双目,冷笑了一下,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一旁的侍从有眼色地连忙接过呈给魔帝。
“陛下,这是臣从天界暗探手中得到的情报,请陛下过目。”
没有人注意到,魔帝打开密信的一瞬间,淳于和奕青的双目匆匆交叠又立刻掠过。
“信上说什么?”奕青问。
“信上说天帝先假装封锁贺诚被抓消息,而后私下示意火神祝融将此事透露给贺氏,以此渐渐上达天听,让陛下丧失颜面,冲动决断。”淳于说着,眼神环顾一周,停在贺夫人身上,“此时看来,天帝的目的已经达到一半了。”
魔帝放下信函,陷入沉思。
奕青想再说什么,魔帝已出言打断:“此事须容朕多思量几日,不可妄下决断。”
淳于东乡闻言,露出得意的笑容。
于是魔帝又安抚了贺氏许久,赏赐万两黄金以示抚慰,接着便让奕青领着贺氏退下了。
西天的云被残光染成了血红色,仿佛在提醒魔帝贺诚正在受刑一般。此时空荡的大殿上只余魔帝和淳于东乡两人。
魔帝负手而立,良久,沉吟道:“给朕说实话,你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魔族?”
“两个都有。”淳于坦然道,“臣此举,首先意在给天庭一个台阶下,其次才是为了臣自己。”
魔帝脸上出现一些微妙的变动,眼神扫过眼前这个面色冷漠的女子,良久,轻轻叹息,似在安抚:“朕知道你在想什么,承诺给你的,朕一定会办到,只希望右相不要感情用事。”
“臣明白,”淳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