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小桃接过柳筐,对秦可讼道:“去之前,咱得约法三章,我不问你话,你不准啰嗦说废话;有危险的时候要出声示警;我说什么时候跑就什么时候跑,不准我喊到‘三’、你却在‘二’的时候跑!”
怕秦可讼说话不算话,柴小桃伸出了小手指头,勾起了秦可讼的手指头,又印了下大拇指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了谁是小狗!”
秦可讼觉得好玩,学着柴小桃的模样,也勾了下手指,印了下大拇指,最后郑重其事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了谁是小狗!”
娘两个算是达成了初步共识。
因为昨天是在村西山脚遇到的狼,今天,秦可讼带柴小桃往村东山脚走。
二人穿过村东头的一座桥,一个老汉正在桥头用鞭子赶着车驾。
后面的车上,坐着四五个妇人,应该是一起雇脚力进城的乡亲们。
汉子赶车半天没动弹,额头手心儿全都见了汗了。
车上的几个妇人也等得不耐烦了,其中一个妇人不悦道:“吕叔儿,你这新换的车成不成啊?我瞧着咋还不如原来的毛驴车好使呢!”
吕叔儿尴尬解释道:“三放媳妇,实在对不住。我家毛驴在家配种呢,刚换没多久的车,不大听话!一会儿就好了,你担待下。”
李氏撇撇嘴道:“我倒是想担待,可我肚子里的大儿子可担待不得,三放还在城门口等着跟我汇合看郎中呢!你若是走不成,就赶紧把车钱退给我!我搭别村的脚力去。”
一听说退钱,本来忙得一身汗的吕老头更加着急了,使劲儿打了拉车的骡子背部一鞭子。
骡子疼得哀鸣一声,不情不愿的走到了桥中央,看着下去的陡坡,又不动弹了。
吕叔儿伸手又要下狠手打,走上桥的柴小桃忙阻拦道:“您快别打它了,带它回家好好养养吧。”
听到柴小桃的说话声音,妇人们全都皱紧了眉头。
李氏媳妇更是一脸的不屑,打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下雨天蹦出个蝲蝲蛄,哪儿都显着你了。”
柴小桃皱着眉头道:“我和吕叔儿说话呢,你蹦出来做什么?”
柴小桃回了一个“蹦”字,显然是回击李三放媳妇才是“爱显摆的蝲蝲蛄”。
李氏要下车跟柴小桃理论,她小姑子李萍在旁边薅住了她,劝解道:“嫂子,你现在怀着身孕,跟那种人一般见识干啥?孩子万一有个闪失,哪个多哪个少啊?”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