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溜烟钻进墙角的洞里,没了踪影。穿着一身寿衣,敛了妆的刘叔从棺材里翻了出来,躺在了棺材盖上,两只眼睛不知道什么原因睁开了直勾勾地盯着我。
他嘴里含着的白纸和银被他的舌头给顶了出来,吐在了衣领上,略微发黑的舌头伸出来,格外的吓人。
“哥,你没事吧!”涵子跑了过来,搀扶着我问。满嘴的酒味,熏得不得了。他还瞥了一眼刘叔,脸皮舔了舔,看来他也很害怕。我脑海眩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刘富晨的床上的,等我恢复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收拾了好了,棺材也已经重新摆好。
刘富晨说那个棺材原本是他外公的,放的岁月有点久,棺材下面不知道怎么的就破了个洞,两只老鼠跑了进去,才弄出刚才的声音来。
我抚摸着胸口,顺了一口气。刚才可真的把我给吓到了,从小到大我都没有经历过这样子的事。
刘富晨说了几句他还想要说些什么的,但还没出口就被他的大叔给叫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我,牧子和涵子三个人。
牧子和涵子在喝酒,是鹤庆大麦酒。牧子醉醺醺地递给我一杯,我摇头拒绝了。
“你们不感觉这件事很奇怪吗?”我倒了一杯白开水,放了一些茶叶后,在牧子边上的空位坐了下来,捧着热气升腾的茶问到。
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喝了多少的白酒,一个个醉得神志不清。看来从我和他们分开就开始喝了。
牧子抿了一口白酒,又吃了一口下酒菜,口齿不清地说:“不就是两只老鼠么,看把你吓得。你他妈的还是你么,太怂了点吧。别他妈再提了,不然我就看不起你了。”
他说话的口气让我感觉很温馨,在小希和露露出事之前,他就是这么一个放荡不羁,年少轻狂的主,可经历了那些事后,整个人变得无比的沉闷。
或许是酒精的原因使得他暂时忘记了那种悲痛,才原形毕露。我笑了笑,没多说什么,我没喝酒却也感觉到了一丝醉意,陪着他们胡言乱语。
我看了一眼外面,朗朗晴空,阳光普照,山野里小狗追逐打闹,鸡群在草地,田地里捉虫吃,一切都很温馨,但弥漫着的火药味和贴在门上的黑白挽联让人轻松不起来。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加入了牧子和涵子喝酒的行列,端起酒杯,一口一口地猛灌鹤庆大麦酒。
“如果小希没出事的是你们应该已经结婚生子了吧。”牧子醉醺醺地拍了拍我,口齿不清,断断续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