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威胁人家,我凭实力不好吗?”
贺司屿想说自家公司,不用那么费劲,话被她一句“凭实力”堵得瞬间不好开口了。
他失笑,说:“资源和人脉,也是实力的一种。”
但这年纪的女孩子,还没有深刻领教过社会,未被世故染透,只有对未来有着循梦而行的乐观和一腔热忱。
苏稚杳说,那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明白,总之她就是想要自己试一试,就像跌倒过才可能学会走路。
说实话,贺司屿自小的生活环境,导致他周围的人都过于势利,他过去不曾见过她这样的女孩子,有福可享,却不安于享乐。
“女孩子有志向,是好事。”他轻笑,顺着她的意。
有那么一个刹那,他真感觉自己在养女儿,纵着她撒泼打滚,嬉笑玩闹,他甚至有一种对养成的期待,想看到她自信从容,活出自己想要的模样后,那张脸上鲜活的笑。
电话里,苏稚杳狡黠地问:“你就不怕我和你分手,让你人财两空?”
贺司屿眉心蹙了下,声音渐肃:“我没听过谁,都还没正经拍拖上,就开始操心分手的。”
他忽然正经,苏稚杳支支吾吾,说话声弱下去:“我是开玩笑”
“开始我提的,结束也只能我说。”
她哑声顷刻:“你讲不讲道理?”
贺司屿在她看不见的这一边,肃着脸,别有几分管教的态度:“没得商量。”
“哼灬”苏稚杳低嗔,他每回一严厉,就要跟老父亲一样,她在电话里嘀嘀咕咕:“这要管那要管,这不行那不行,你干脆当我daddy好了。"
“我是不介意。”
贺司屿很平静地回应她:“你愿意,下回见面就这么叫。”
“谁、谁要叫我睡了!”苏稚杳匆匆甩下句晚安,结束了通话。
听语气,她应该是害羞了。
不经逗。
贺司屿弯着唇,摘下那只蓝牙耳机,这一通电话像黑白影片里第一朵花开,见过色彩,再看面前这一堆数据报告,实在寡淡无味。
眼前正处理中的文件被他往旁边一推,难得想要偷个清闲,徐界在这时候敲门进来。
徐界将按轻重缓急分类整齐的两摞文件放到他办公桌上,还有一纸箱档案他不知如何处理,因此问他的意思:“先生,这部分都是过去三个月您尚未处理的一些事项,我检查过,基本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是我替您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