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您再看看?”
贺司屿金丝眼镜慢悠悠架回到鼻梁,话未出口,余光先瞥见最上面的信封袋。
他心中微微一动,思量片刻,伸出手,信封袋捏到修长的指间,在面前审视两眼后,他言简意赅交代:“其他的清理。”
“好的。”徐界抱着纸箱离去。
这份邮件是小程总寄到公司的,请您签收。
信封袋拆开,里面是一只优盘。
贺司屿想起当时徐界将信封袋递给他,他直接不为所动扔在了一边。
他不喜欢也不可能被外人左右想法,无论信封袋里是什么,于他而言看与不看都无甚区别,尽管他的例外在苏稚杳面前早已一破再破。
但如今冥冥中有一股力量推着他。
在提醒他说,你应该听一听。
贺司屿垂着眼眸,银色优盘在指尖把玩了会儿,直觉告诉他,这是玫瑰,不是罂粟花。
而且就算是罂粟花,他似乎也已经说服了自己,沉沦上瘾。
他不慌不忙,将优盘插到电脑接口,戴上单只耳机,再往后靠回椅背,脖颈后仰,合上双眼静静去听耳朵里的声音。
“你和我说句实话你是为了解约,故意接近贺司屿,从始至终都在利用他,对不对?”
“对,我从一开始接近他,就是想要有一天,能靠他出面解约,这都是真的。”
这一刻,贺司屿竟意外地放松,眉眼舒展着,一下都没有皱。
真是一只小坏猫。
他在心里想,下回见面,得让她知道坏孩子会得到惩罚。
“杳杳”
“但我现在。”
录音还在继续,女孩子的声音有一段时间的停顿,接着,她温柔又坚定的音色,漫进贺司屿的耳底。
“也是真的有点喜欢他。”
贺司屿唇角不由自主地向上一翘。
他有些后悔了。
后悔两个多月前,没有去听这段录音。
翌日下午,苏稚杳都在录音室,配合李成闵个人钢琴专辑里最后一首曲子的录制。
苏稚杳在业内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没有业界名气,没有代表作品,也没有真正拿得出手的世界性荣誉,能与李成闵这种分量的大师合作录制,得到李成闵的赏识,都是惊喜。
钢琴曲录制的过程很顺利,结束时,刚到晚餐时间,为庆祝李成闵新专辑所有曲子圆满完成,制作方和全体工作人员聚在国贸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