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刚踏入门槛,上座那位便怒道:“你给我跪下!”
白芷挑了挑眉,虽然她同这位老太太有着血缘关系,但因为老太太一直都不同跟沈银芷对付,只是因为沈家是商户,这连同对白芷也恨屋及乌的讨厌起来。
商户是从不拘小节,而这官家便不一样了。
讨厌又如何,家里的支出还不是靠着她娘家人,不过是她娘软弱了些,使他们忘了自个儿的身份罢了。
白芷对老太太的话置若罔闻,上前道。
“孙女拜见奶奶。”行的是作揖之礼。
看到白芷这种礼拜,老太太顿时脸青,一个茶杯从白芷的身侧砸过。
“今日是你及笄之日,你穿一身男儿装干什么?还有,你作为女子行的是作揖之礼吗?从小到大,你的礼仪之教都丢到狗肚子里去了?你及笄之日岂有在众家将面前抛头露面的?果然和你那娘一样,这般不知羞耻!”
白芷自顾自地挑张椅子坐下,只见那老太太青筋暴起。
“谁说女子不能行作揖之礼?大楚的律法又曾规定过女子不能扮男儿装雄姿英发?既扮男儿,难不成不应有男儿改有的模样?”
老太太拿拐杖跺了跺地,理全在她那头,怒气无处可去,“我允许你坐了吗?”
白芷抿唇,覆道:“奶奶好生没理,孙女何错之有?”
反过来说她的不适,老太太抓着拐杖的手紧了紧。
“妹妹此话怎讲,奶奶也是关心你,你自小没了娘亲,怕你在外失了礼数,到时毁的是白家的清誉。”
白芷用茶杯掩面,遮住了她的冷笑,说的到好听,却依旧在贬她是不懂礼数的野丫头。
“妹妹自然比不得三姐,三姐自小待在奶奶身边,又不知三姐的姨娘在花楼可否安好。”
那高座的黄鹅衣裙的女子浑身一震,脸色一白,白芷是在暗嘲她从小吃香喝辣,而她的母亲却在受苦,真真的才视为大不孝。
况且白芷是二房嫡出,而白岚是大房的庶出。
“混账,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她可是你姐姐!”
白芷对此嗤之以鼻,“奶奶,你刚刚还说要讲礼数,若论名份,白岚得唤我一声姐姐。”
嫡出和庶出不能妄自称姐妹,即便是遇上要打招呼,年龄大的庶出也得唤年龄小的嫡出一声姐姐。
只因老太太原身是庶出,便破了这规矩,论年龄大小分辈。
一句话让在座的人静了音,明明是说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