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动,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崇嫣更不会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她灵机一动,直接套水儿的身份。
“我叫水儿,跟商队行商,耍得点功夫自卫,”崇嫣凄楚道:“水儿将落深渊,已经认命了,只望林大哥若侥幸存活,日后去通州替水儿拜别祖父母,也好叫他们无须记挂,只是别说我落到羌人手里,只说我远远嫁了便是。”
身后半晌没有回应,正当崇嫣以为霍凛不会出声时,头顶传来少年笃定的声音——
“我会护你。”
他倒是自信,崇嫣暗自腹诽,并不接霍凛的话,护不护又有何干系,她自己会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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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凛并没有带她回到匪帮里,而是带她来到驼户门前,这是一座朴素的砖瓦房,屋旁用木头粗糙围起来的圈舍里养了些骆驼。
崇嫣暗暗心惊,她之前在泉水里大闹,就是想让霍凛带她来这里,可后来霍凛把衣裳给了她,她还以为他们会径直回匪帮呢。
没想到他依旧带她来此。
霍凛似看出她所想,道:“我们不能就这么湿着回去。”
崇嫣了悟,此地荒芜,仅有半月泉一处有水的地方,那二匪刚刚在半月泉旁密谈过,谈的还是对他的猜忌,若他们就这么湿淋淋回去,岂不是明晃晃告知对方有被偷听的可能?
待到那时,杀招会来得更快。
霍凛率先跃下马,知晓崇嫣会武,并没有相扶。
崇嫣自己翻身下马,足尖触地时,衣料摩擦磨伤的腿侧,突如其来的痛意使得她膝盖微软,差点跪下。
一只手捉着她臂膀扶了一把。
霍凛扶起她,见她并膝忍疼的样子,眼眸幽深。
崇嫣不敢抬眼,自觉尴尬,道了声谢。
霍凛未答,抚摸着骏马鬃毛道:“乖,藏起来,等我唤你再出来。”
崇嫣在一旁看着骏马舔着霍凛手背,那模样,跟她镖局里的看门犬差不多,殷切得很。
她暗道,果然是匹母马,怪她之前看走了眼,说要给它相看母马,难怪人家把她颠下来呢。
待马入了暗夜中,霍凛扶了崇嫣走向那砖瓦房,敲响老旧的木门。
他曲起的指节轻扣门扉,不像是求助,倒像是来农家做客的。
崇嫣看不下去,快步上前:“我来。”
她猛拍木门,边拍边撕心裂肺地喊:“来人啊,救命啊,出人命啦!”
很快,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