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快看快看,策先生看见他落座先生席也没有教训他!”
“不可能……”
循着指引看去的学子们,戏谑的笑容登时僵在脸上——只见在为先生们奉传酒菜的侍生们,也为林苏青放下了佳肴与美酒……
接着看见林苏青与那侍生耳语了几句,稍后便见侍生端来一张圆凳设于桌旁,那圆凳上蹦上了一只白首赤身的孩童,不,那孩童看起来像一只犬,不不不,应该是一只白首赤身的犬,长出了几分人样子。
“你们看见那个孩……不,看见那狗了吗……”
没有人回答问话者,大家都愣了,不止是因为林苏青坐了先生席。
……
“喏——那就是祈帝。”狗子蹦上圆凳,伸出爪爪去摸了一把烧鹅上的油水,舔着爪爪道,“今年怕是又不会来了。”
不必它说,林苏青也猜到了。莅临的各方神仙皆有说有笑,除了目光永远不离开他的那位显圣真君,其他的神仙们无不在闲谈之际窥一眼与他们坐席隔得稍远的那樽始终不动的塑像。
“啊呀?三只眼怎么来了?嗯嗯嗯嗯……天帝的外甥就是不一样。”狗子两只爪爪搭在桌上立着,一一扫视着前方的席位,“本届就他一个往届没有的“生”面孔。嚯哟,那眼珠子瞪得,比牛鼻子的青牛还瞪得大嘞。”
说时扭头打了林苏青一眼:“被这么双眼睛盯着,你还吃得下咽吗?”
“又不止我一个人吃不下。”林苏青眯着眼睛笑道。
他像是自斟自饮,像是看着桌面的佳肴,然而目光却频频看向那樽仍然没有动静的塑像。同样是金雕玉琢,那樽却不一样,别的塑像色彩缤纷十分繁华,唯那樽一身刺金玉袍,披着立领金织的披风,那披风本身的材质薄如蝉翼,全是那上面金丝所绣的万灵图显示了它的存在。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颜色,也毫无生气,却格外夺目。分明是一樽塑像罢了,却也能感受出它的生气——很清冷,看去时不禁浑身颤抖,仿佛是因为冷,但又明确的知道并不是因为冷,就是不明就的的、控制不住的、不由自主的颤抖。
这使得林苏青想起了二太子子隐圣君,可是那樽塑像的清冷又与二太子的清冷不同,他的清冷带着一丝丝柔和,然而并不因为柔和的感觉而令人觉得容易亲近,反倒令人觉得可望而不可及。温柔而又无比威严。
那就是祈帝……林苏青忽然发现自己的颤抖好像有一点紧张、有一点激动……他忽然想上前去揭开那樽塑像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