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看一看面具底下的面容。是的,众多塑像,唯独祈帝戴有面具。
“面具底下恐怕也没有面容吧。”林苏青如是这般想到时,竟然有一丝怅然。
“那面具做得真丑,一点也没有祈帝的好看。”狗子呸了一口碎骨头,舔了舔鼻子道。
那是足金的面具,上面镌刻着像是云气纹与日月星纹的纹饰,十分大气精美,却被狗子贬得一文不值。
“祈帝会来吗?”林苏青不由自主的道出了声。
“我怎么知道。”狗子将嘴边的鸡肉全部塞进嘴里,嚼吧嚼吧,“不过这一届是定瑞去送的请柬,本来是轮值的,但自从那位辞世后,定瑞再不去当值,这一回它却主动当值了。”
“这一回不同了。”林苏青看着那樽塑像,喃喃低语道,“这一回……有他的儿子在场呢。”
狗子眼尾瞥了林苏青一眼,没有接话,嚼了又嚼,鼓囊着腮帮子,含糊不清道:“感觉会有一出大戏。”
“是的。”林苏青轻声应道,不过,他们所说的“一出大戏”,或许,并不是同一出“大戏”。
说时,便见方才打响净鞭的那位老者归来了。他泰然登上了演武台,一旁侍生的领长与几名侍生吩咐了几句,纷纷退开了演武台,少顷搬来了雕画屏风,横遮于尊者席位之后,先生席位之前,隔开了屏风之后的目光,学子与先生们便只能看见演武台,再看不见尊者席位。
随即号角声起……满堂肃静。老者端然而立,白眉长须无风自飞逸,广袖长衫轻如风云,然垂垂贴地犹如兜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