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此刻她也学着京墨的样子,进屋跪在玉簪面前。
“回玉簪姐姐的话,我是小莲。”
玉簪问道:“我听说你虽然应该跟着品莺学规矩,却故意偷懒,不见人影?”
小莲摇头,一字一句地回答,声音还打着颤儿:“不是这样的,我跟在品莺姐姐身边学了好几日,只觉得府务繁多,规矩磋磨,本想着放弃...”
她这话说的实在是叫人震惊,不但几个嬷嬷面面相觑,连忍冬都惊讶地瞪大了眼,她可从未听小莲说过要走的话。况且,这话实在是不符合实际,白府活轻事少钱多是众所周知的,怎么到她嘴里就成事多规矩重了。
“前日认识京墨,她说指导她的忍冬姐姐教的更加通俗易懂。我心里羡慕得很,实在是没忍住,就跟着忍冬姐姐做了一日的活。没想到这一日的事情还没有我之前半日做的多。我心里不痛快,却也知道规矩,并非是故意不做事。”
她这话说的精妙,嘴里说的是一回事,听到耳朵里的又是另一回事。玉簪眼神微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可知道品莺是府上的家人子?你这话说出口,可就没办法收回去了。”
小莲抬起头来,直视着玉簪审视的目光。她身子一直在发抖,却强撑着昂着头:“小莲愿意发誓,如果所说半句不实,就天打五雷轰。”
屋里气氛僵硬,一时竟无人说话。玉簪心里暗叹,并非是她有意要包庇谁,她与品莺年岁相近,自是知晓她是什么人。本想着将事情糊弄过去,如今当着这么多嬷嬷的面却有些难办。
玉簪心思百转,脸上依旧是不动声色,半是安抚半是威胁:“这件事我自会决断,至于你,若是想要留在白府,就该明白有些话该说,而有些话不该说。”
她说完这话,又打个巴掌给个甜枣:“既然你说忍冬比品莺要好,那你今后便跟着忍冬。”
小莲怔在原地,片刻后忙点头,几乎要哭出来:“多谢玉簪姐姐。”
玉簪又扫视一圈屋子,转身对着忍冬道:“屋子收拾的不错,记得把那件衣服扔掉。”她的声音微冷,叫忍冬几乎喘不过气来。
“玉簪姐姐...”忍冬颤抖着声音,想要伸手拉住她。玉簪却不理,领着一群面色各异的嬷嬷自顾自地走了。临到芷兰汀院门,玉簪却停下了步子,回过头来深深地望了一眼忍冬,才缓缓离去。
这出戏结束时,已是申时。京墨望了望天,提着裙子缓缓起身。她跪的有些久,举止还有些踉跄。一旁的小莲连忙起来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