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
她夺过念秋的烛台,走到自己的梳妆台前,拉开抽屉,拿出放在里面的绣绷,坐在一旁就开始绣帕子。
念秋好奇地看着她,“怎么了?”
“我睡不着。”
忍冬把针甩得虎虎生风,用力地刺向帕子,一下又一下,仿佛那帕子跟她有仇似的。
她碎碎念,“就你会使针,就你会使针,扎不死你。”
念秋绕着她走了一圈,拉过凳子来。
“你最近怎么开始绣东西了?”
忍冬呛她,“你管我呢,我就想绣。”
念秋不说话了,双手交叠静静看她绣花。
绣着绣着,忍冬又开始碎碎念。
“我就不明白了,郡主怎么会喜欢上他这样的人?”
“谁啊?”
忍冬不说话了。
念秋又问,“少君?”
“你之前不还挺看好他跟郡主的么?”
忍冬憋着气,针扎向帕子的速度更快了,“那是我眼瞎。”
念秋想了想,“可能是他长得好看,又好拿捏吧。”
忍冬这下可憋不住了,愤懑不平。
“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啊?”
“好拿捏?我看他心眼可多呢,一肚子坏水,不知道要对郡主做什么。”
念秋看忍冬跟吃了火药似的到处喷火,精神得不得了,好笑道,“你碰上什么了?起个夜多出那么多话来,还大半夜的要绣帕子。”
忍冬振振有词,“我这叫有感而发,你看郡主昨儿为他劳心劳力受那么多累,今儿从侧殿怒气冲冲地出来,明显是受了委屈嘛。”
“就连生气,都自己一个人受着,我们郡主对他是太好了呀。”
念秋想,话本子看多了就是容易陷入不切实际的幻想,这样的幻想又容易破灭。
遭罪的就是她,大半夜要看幻想破灭的人绣花。
陪了一会儿,念秋眼睛都酸了,她又打了个哈欠。
忍冬头也不抬,“你别管我,我困了自然就会睡了。”
念秋走向自己的床,“那我回床上了,你悠着点。”
蜡烛燃到只剩半截,忍冬听到她小小的呼噜声。
她压低了嗓子叫,“念秋?”
确定念秋睡熟了,她放下绣绷,捶捶背,“可累死我了。”
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她推开窗,掏出哨子放在嘴边,吹了吹,却没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