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的罚金。
后来我哥从其他供应商的口中得知,“财神”根本没看上我哥行贿给他的那点小钱儿,能保持与我哥的来往,是因为看上了我哥这小子有“灵气”但没有“贼气”,说白了就是比较“傻”,必要时可以充分利用的人。
这对我哥来说,未免有些耻辱了,因为他曾经吹过的牛摆过的谱,通通被这个“傻气”的定位打得稀碎,原来自己被当成了小丑还不自知。
不过我哥凭借自己天生乐观的本性,很快就将这种郁闷抵消在把自己人生第二次“进局子”的见闻感受与人分享的快感上了。
他被送进看守所时,正赶上十二月初的深冬时节,在公安机关拘审之前,允许他最后一次联络家人。那天晚上九点,他给我打了电话,告知两件事:一是几个小时之后他就进看守所了,我要以家属的身份负责去公安机关办理相关事宜;二是这件事不要告诉我嫂子和我妈。
在他二十岁第一次被拘留时,我还小,在上学,家里的事情都由我父母进行操办,而我除了感受到家里的气氛有些凝重以外,父母并没有让我对哥哥被拘留有太多的了解。
这次我接到他声音低沉而紧张地打过来的电话时,说实在的,我出现了一瞬间的不知所措。这是我第一次要自己承担我家里的重大责任。我脑袋里瞬间交替着他在看守所里的狼狈不堪和曾经的不可一世之间的反复对比。
东山市距离我们有300多公里,我连夜把单位的客货车借出来,自己驱车往东山走,试图能在我哥进看守所之前见到他。但是当我赶到公安局刑侦科时,只见到了他的衣物以及手机、钥匙、钱包等物品。办案人员告诉我,他已经在一个小时之前被押送至东山市第二看守所。
“这是他的物品,你清点一下签个字。”
“为什么要把他的外衣裤脱下?”我见到了我哥的凯撒毛领皮夹克外套和裤子。
“进去必须穿号服。”
办案人员生冷地说。
“要押多久?”
“不知道,具体得看案件进展情况。”
办案人员一边翻动着让我签字的纸张,一边继续说:
“明天正赶上二看探视时间,你可以给他送些行李,存点儿钱。”
“我能见到他吗?”
“看守所羁押期间严禁探视。”
看他的态度也是懒得跟我多解释,我就简单问了二看的地址,拿起我哥的物品离开了那里,开车一路打听到了二看附近,找个宾馆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