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带着楼上楼下地嬉笑玩闹。
玩捉迷藏时,他躲进一间空屋子,却一脚踩空,往下坠,才发现原来这中间竟还有一层,只是满耳都是喧嚣聒噪声,不知何处传来。
护卫要将他带上去,他却摆手叫停,细细循着这声音的来源。
最终透过地面的木板缝隙,他看到地下之景,似一个沙坑被围栏围起,周围一圈人,人声沸腾炸裂,声音便是从此处传来的。
接着看到一个赤裸上身少年,从高耸密闭的铁笼中出来,他浑身是血,瘦削却结实的肌肉覆盖着一道道狰狞的伤痕。而在他的对面,是一头被激怒的猛兽,血盆大口中尚残留着生肉的碎片。
然而少年动作极快,像一道闪电般扑向野兽,手中只握一根粗砺的铁叉,狠准刺入了野兽的颈侧。
惨烈的嘶吼声伴随着鲜血喷涌,野兽倒下,少年亦随之跪地喘息。
看客霎时炸响,声如雷鸣,更有人往里头扔碎银铜板。
那种场面,至今刻印在宁祉的脑海深处——野性、残忍、充满死亡气息。
他后来把看到的画面说给了段知安,他告诉他,那是赤奴,生来卑贱冷血,专供人寻刺激作乐,自小被当做兽类驯养并无人性,训练时便服药无数,敢逃便是死。
但段知安也说,他不知是什么人在豢养赤奴,总归是个危险的地方,叫宁祉离远些好。
当时宁祉在那里头捡了一颗珠子,段知安说,那是赤奴的印珠......
就如此时他手中握着的这颗一样。
宁祉闭上眼,无法抑制地将兽场画面重叠在萧珩之身上。
倘若他真是赤奴,那他是否也是在这样的杀戮中活下来的?
一想到这,宁祉忽然觉得背脊发凉。
赤奴有野性,有领地性,与这种人争姜娩,即便自己争赢了,怕是下场也不会好过。
马车的摇晃中,他神思混乱,却又清晰地想到,赤奴的出身,他是有所耳闻的......
倘若萧珩之真的是赤奴,那他就绝不可能是太后孙儿。
......
风从窗缝挤入,已经有了些凉意。
宁祉轻轻摩挲着印珠,眸中透出几分复杂。
萧珩之霸占太后孙儿这个身份,究竟意欲何为?
他想不出缘由,只觉得此人留在宫中,与他近在咫尺,未免太过危险。
“卢方。”他轻唤一声。
“殿下有何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