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了门,向后退一点,沙着嗓子问他,“你有什么事?”
商遇城没有露出她想象中兽谷欠汹汹的模样,而是云淡风轻地说道:“给你送药。”
梁矜上心下一动,抬眼对上了他的目光。
说实话,如果商遇不是城刚才先做了那些减分的事,而是直接来送药,她不会有什么触动。
但偏偏他无意中先抑后扬的行为,加上她病中脆弱,所以就连送药这么小的事,都让她有点感动。
她抿了抿唇,朝商遇城摊手,示意他把药给自己。
商遇城:“你自己能擦药么?”
梁矜上一个“能”在刚到舌尖,商遇城就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她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商遇城把门带上了。
既然他都进来了,梁矜上也不好把他赶出去。
他都知道过来给她送药了,说明良心未泯。
总之,她暂且相信他不会有什么畜生行为。
她的房间就那么大,几步走到床边的距离,商遇城却看不过她一瘸一拐的,还是把她抱了起来。
然而,她想错了。
商遇城没有把她抱到床边,而是直接朝浴室走去。
“商遇城……”
“你没洗澡。”商遇城直言不讳,“我怎么给你擦药?”
……他一定是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才这么说的。
作为一个女人,被异性嫌弃身上有味道,不管两个人是什么关系,总之是一件下不来台的事。
如果商遇城对她有一点喜欢,也不至于这么嫌弃吧?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洗!”
商遇城把她送到淋浴间,退出来,环胸看着她,“不然呢?”
是她自作多情了!
被商遇城这么一通嫌弃,她不但洗了澡,还把头洗了,耗费了不少时间。
走出去的时候,商遇城都睡着了。
他抬起上半身,被吵醒后带着点性感的鼻音,“这么久?”
对啊,这么久!
梁矜上也很后悔,自己把药接过来,该吃的吃,该擦的擦,这会儿说不定烧都退了!
不至于洗了半天澡,感觉体温又升高了,头重脚轻的,走到床边都打晃。
商遇城坐起来,从那个药店的塑料袋里,掏出一瓶跌打药。
“坐过来。”
梁矜上把种得老高的脚踝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