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尚一鸣帮南意把两人一起送到那间短租房。
中途,梁矜上迷迷糊糊地醒来过,南意毫不犹豫地给她又扎了一针。
“你……”尚一鸣迟疑地提醒她,“这个是新药,我妈他们公司还没上市的……过量使用,可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遗症。”
南意沉默了一会儿,“我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了,就算在最后一刻心软,也当不成好人了。”
尚一鸣抓了把头发,烦躁道:“这次你要是再坑我,商遇城不会给我留活路了!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南意笑了笑。
她怕什么。
谁先做鬼还不一定呢。
南意让尚一鸣把宫雪苑捆了手脚扔在杂物间,梁矜上则被放在一个只有床垫的房间。
四面白墙,还有地上的投影仪。
尚一鸣在看到南意把刚才拍到的视频投放到白墙上时,心里隐隐约约猜到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南意……你会把她逼疯的。”
南意抬头看了他一眼,“我了解她,她没这么脆弱。”
自己当年遭受了那样的灭顶之灾,不也没疯?
尚一鸣吞了吞口水,“我要走了。”
“你走吧。”南意头也不抬,“那个视频你拿着,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太快交给商遇城。具体什么时候,你自己掌控吧。”
“你……”尚一鸣看南意那冷调孤寂的神色,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总觉得她这样豁出一切不留后路的打法,整个人呈现出福薄不寿之态。
他落荒而逃。
……
梁矜上在一片混沌中睁开眼睛。
她不知此刻是白天还是黑夜,仰躺在床垫上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整个房间只有白惨惨的光线。
从墙上的投影上反射到她迟钝的眼球上。
“啊!”宫雪苑的惨叫声猝不及防地在整个房间爆裂开来,直击梁矜上的耳膜。
她睁眼看到画面,下一秒瞳孔放大,不由自主地抱住自己的头在床垫上翻滚。
几下就滚到了地上。
身体上没有疼痛,只有她自己能感觉到,神经像是在遭受炮烙之刑。
疼啊!好疼啊!
挣扎许久后,梁矜上眼前一片空白,僵硬的肢体像是被控制住了,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却逃不过四面八方的画面和声音。
“别过来,你们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