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别靠近我,别碰我!啊——”
梁矜上嘶哑着喉咙,只剩下喉咙里发出绝望无比的声音。
汗水、泪水,她狼狈不堪,自尊被碾碎。
南意进来的时候,梁矜上像是死了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连续播放的视频被暂停,南意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寂静,“家宝。”
梁矜上依然一动不动,被湿发糊住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神色。
南意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刚扶起上半身,梁矜上就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猛地将南意推开。
“滚!”她冷冰冰地低斥道。
南意从地上爬起来,“你一天没吃东西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梁矜上依然只有一个字,“滚!”
“好吧。”
于是南意真的站起来了,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会儿。
从托盘里拿起一支注射器,往梁矜上真空斑斑的手臂上,又打了一针。
她走了出去,房间里又遁入一片寂静。
下一秒,那该死的音画同步又一次环绕在梁矜上的周围。
这个屋子里的时间和空间都是扭曲的,梁矜上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清醒的还是在做噩梦。
身上那洗脱不去的耻辱和疼痛那么真实。
她坏掉了。
一遍一遍地坏掉……
商遇城!
商遇城!救救我!
你难道就这样不要我了吗?!
梁矜上在间歇的清醒里,心底绝望地喊着商遇城的名字。
终于,南意再一次推开了房间。
她平举着梁矜上的手机,“商遇城的视频电话。”
梁矜上下一秒的反应,不是立刻跳起来抢手机,而是迅速地瑟缩起来,“我不要见他!我不要见他!让他走!让他走!”
南意的目光空洞而慈悲。
她从梁矜上这瞬间的反应里,看到了自己当年在医院里拒绝再见梁西洲的模样。
她知道,梁矜上终于“入梦”了。
梁矜上的身体是完好的,但是灵魂,被深深地打上了那个噩梦的烙印。
“那我替你挂了他的视频。”南意毫无感情地说道。
梁矜上倏地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迸射出畏惧而眷恋的神色,令人心碎。
她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做了三个字的口型。
下一秒颓然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