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遇城听后,却半天没有动作。
而后才把手伸下去,大掌包住梁矜上的手,几乎不怎么需要用力,就把她的手掰开了。
两人中间挤进了冰冷的空气,梁矜上瞬间只剩下绝望的情绪,喉间终于忍不住泄出一声委屈的哭腔,“呜——”
没等她继续哭出声来,商遇城转过了身,手心包着她的手始终没放。
他垂眸,将她两手展臂分开,环到自己腰后。
下一秒,梁矜上深深地陷入他的怀抱。
……
商遇城留了下来。
两人简单地吃了点晚饭,梁矜上红着眼睛红着脸,捧着杯热牛奶跟他坐在沙发上。
总算能心平气和地说一说方信鸥的事。
商遇城先问她,“你妈妈的事,你爸爸知道了吗?”
梁矜上从刚才开始脸上就泛着的红晕,在这句话以后很快就消散了。
她抿了抿唇上的奶渍,“我不知道……我总觉得他已经猜到了。”
就是因为猜到了,所以一直在逃避。
商遇城的语气比她笃定,“他大概是已经心中有数了。”
梁矜上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明天,我去跟你爸爸谈一谈,关于你妈妈的……身故。”商遇城伸手将她眉间的褶皱抚平。
梁矜上的确一直在逃避跟方信鸥说这个,但怎么能让商遇城去说?
“你要怎么说?你连我妈妈怎么去世的都不知道……我爸爸也不会信你的。”
商遇城也不勉强,“那你怎么去说。”
“……”她不敢。
商遇城到底还是没忍心,“为了你爸爸好,去世原因不必一五一十地说。我会告诉他,我们很早在一起,你家的事,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