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透析,但完全罢工的双肾已经一点都不能负荷他身体的排毒功能,完全就是吊着命。
商荣没到梁父最后阶段那么严重,但已经隐隐有向那方面发展的趋势了。
梁矜上不免心焦。
商荣的情况越严重,宫念的处境就越危险。
病房门关上,商荣先开了口,“想见宫念?”
梁矜上点头。
“好吧,看在我四哥的份上,我可以让你见到她。”商荣说了两句又开始不正经,“不过,这样你可是欠我一个人情了!打算怎么还?”
梁矜上默默地看他一眼。
商荣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他心大。
这样的人,太适合做一个背靠祖产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了。
明明都“死期将至”了,还在盘算着跟她要人情,到底是什么底气让他觉得自己一定能好好活下去的?
“你说了,是看在商遇城的面子上,要人情管他去要吧。”梁矜上淡淡道。
她听得出来,商荣并不知道自己跟宫念的关系,大概还是以为她为商遇城来看望宫念的。
毕竟商遇城连她都瞒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告诉一个傻子?
商荣又吃瘪,讪讪道:“放心,早上他跟我打电话交代这件事的时候,我已经跟他清算过了。”
梁矜上继续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
原来商荣之所以看到她到来一点不惊讶,是因为商遇城已经提前找过他了。
虽然她无情地拒绝了商遇城要她回去陪伴的要求,但商遇城还是替她铺了路。
“怎么不说话了?”商荣指使梁矜上扶自己起来,“渴了,给我倒杯水喝。”
梁矜上默默地给他倒了杯水,商荣接过去就灌了两大口。
梁矜上见他还没有停下的意思,顿了顿,还是伸手把他手里的杯子拿开了。
“你干嘛?”
梁矜上问他,“你昨天的尿量多少?今天喝了多少水了?”
商荣就算是个脸皮很厚完全无节操的人,被一个不算熟但他却有点兴趣的女人问及“尿量”的问题,还是有三秒钟的无语。
“你问这个干嘛?”他粗声粗气地问道。
梁矜上拿起他喝水的杯子晃了晃,这是医院统一配备的带有刻度的水杯。
肾病晚期的病人,在喝水上是有严格要求的。
一般要控制在前一天总尿量加500毫升的范围之内,否则很容易引起睡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