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少年顿时觉得饥肠辘辘。
随手解开行囊摊在面前,映入眼中的是几块干瘪的肉干,剩下的就是寥寥几件衣物,孑然一身何其清白。
少年伸手拿起一块肉干后,又取下挂在腰间的匕首对肉干进行分割,嘴中嚼着有些微咸的肉片,少年回想起出走前老头对说的话,禁不住握了握手中的匕首。
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情绪,少年继续食用肉干,可能肉有些干咸,少年起身准备去外面捧几把雪来解渴。
就在路过摩崖雕像时,少年突然间感觉有点心神不宁,不经意间摸了摸胸前的玉坠,压力顿时骤减不少。
随后少年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可能是困乏了,浑然没有觉得异常。
此时,少年背后的摩崖雕像依旧破败,唯独那足有小水缸大小的青石头颅仿若顷刻间被注入了灵魂,面部线条都柔和生动了许多。
观外风雪依旧,少年在崩塌的院墙石堆上捧了一个干净的雪团,许是渴的厉害少年张嘴就咬。
一连吞咽三两个雪团直到冰雪化为液体流入体内,少年这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旋即转身进入观内准备休息。
吃饱喝足的少年把行囊重新系在背上,随后盘坐在地,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正低头把玩手中的匕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
“应川啊!知道你为何睁开眼看到就是老头子我吗?你这孩子打小就沉闷,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心眼,问也不问一次,哎......”
想到那个把自己养大的老头,应川也不知是恨多还是感激多。
自始至终,应川也没问过自己的来历,老头至死也没说,仿佛这就是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这老头叫纪仑,整天板着个脸严肃的像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古冰。
“应川啊!
“我在,老头......”
应川头也没抬模糊的回了一句。
“哎......”
想起老头临死前的话,应川的心有点堵堵的感觉,因为应川直到纪仑过世也没叫过他一声别的称呼,就像是一坨不开窍的榆木疙瘩......
自打记事起,自己就没吃过一顿饱饭,饿也饿不着吃也吃不饱的那种。
同时老头对自己要求也特别高,用苛刻形容也不为过,不论是三岁识字,五岁刻画亦或那从七岁就开始的站桩,唯一有趣的就是九岁时的养气术,想到这里,应川嘴角才算牵起一丝微笑。
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