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对应川来说是每天最舒坦的一个时辰,那时候只要盘坐在院中那棵不知名的树下,应川就会感觉到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在雀跃。
每次修习一个时辰过后应川就会感觉身体的饥饿,疲惫全部一扫而空,就像泡在热乎乎的水池一般。
回想起这些应川不禁感到身体暖了许多,心中的悲伤也慢慢淡去。
老头嗜酒如命,有时喝醉了就会大半夜把他从温暖的床上拉起来扔到外面站桩,一站就是两三个时辰。
应川常常站着的时候就睡着了,但每次老头都会给他那小屁股蛋上狠狠地来一下小指粗细的柳枝条。
夏季还好,扛一扛困乏也就过去了,可冬季的站桩对少年来说就如同噩梦一般。
好在老头在他十三岁的时候才第一次把他从床上拎起来,扔在那寒风如刀,冰雪似剑的小院中。
那一晚让应川怀疑自己会被生生冻死过去,可他却不知那纪仑老头一直站在关上的门后陪了他整整一夜。
直到应川十六岁身体成型,力气如初生牛犊一般。他挣扎过,可换来的结果还是被老头那将死之躯死死地压制。
应川一度怀疑是那养气术的作用,可自己养了足足七年,也只是感觉眼睛清亮一些,别的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困意渐渐袭来,应川还是太累了,一日下来足足行走了七八个时辰,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应该会疲惫。
此时,也不知应川梦到了什么,紧闭的双眼慢慢流出了一丝水渍。
左手死死地握着胸前的玉坠,持着匕首的手放在盘坐的膝盖上由于抓的太紧显得指骨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