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父母太勤劳,太会过日子,把我们养得白白胖胖,在我生那场怪病之前,通常情况下,我要比同龄人高出一截,有“胖司令”美誉在外,要论打架,大我一二岁的小孩都干不过我,所以成当然的孩子王。
外公看重读书,几个小孩却不是读书的料,两个舅舅初中毕业,两个姨可能只有小学文化程度。大舅初中毕业在本村当了几年代课老师,八十年代中后期,又当了几年村支书,后来到乡里的水电站工作。
小舅初中毕业之后,学了几年木工,期间还经常做些小生意,比如贩卖冰棍。现在还记得小舅贩卖冰棍的情景,骑着个自行车,载着个木头箱子,在农村走乡入户叫卖。
盛夏季节,冰棍容易融化,木箱子里面要用厚厚的棉絮隔离高温。每当箱盖子揭开,一阵清凉的雾气就会升了起来,还没吃着冰棍就已经感受到了清凉。
冰棍是改革开放带来的独有的“清凉”记忆,每到夏天,农村经常会有人骑着自行车,载着个木箱子叫卖。那时的冰棍是真正的冰棍,一层薄纸包裹,一根木棍穿着一个冰块,就是冰棍了,一头包裹了绿豆的五分钱,什么都没有的二分或者三分钱。
大约七八岁时,外公到公社食堂当书记,公社食堂能够制造冰棍,每次去公社食堂,外公就会带着我们姊妹,到冰库里面拿冰棍吃,满嘴都是美味。
外公对我们的一直是慷慨的,他此前所在的青树供销社,是我们去外婆家的必经之路,每当路过,他总是会从柜台中拿上几颗糖,让我们带在路上吃。
八十年代后期,在外公退休时,小舅顶替外公到供销社上班。接替父母上班,在那个时代是相当普遍的事,小舅因此有了正式工作。
外公烟瘾很大,常年叨根烟枪,或者手里提着个烟壶,退休后,子女劝他戒烟,他真戒掉了,可没过多久竟然无疾而终。
他去世时,我正在部队,大舅说会影响我工作没告诉我,回家探亲时知道消息,好一阵伤心,跪拜在外公遗像面前,哭了许久。
回想外公在世时,到他那能吃到糖果,能吃到冰棍。童年长住外公家时,每到吃饭时,他总是站在门口,大声喊着我的名字,叫我回来吃饭,声音高亢悠长,仿佛能穿越时空,现在仍不时在耳旁回响。
外婆与外公同岁,四、五岁的时候到外公家当童养媳。外婆年轻时很勇敢,老虎把牛犊叨走了,她一个人敢追着老虎把牛犊抢回来。
2012年,外婆也去世了。去世之时,我特地请假,从单位赶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