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爷爷的眼睛上缠着纱布,姓李的西服男表情惊愕的停在屋门口,“沈大师,您的眼睛怎么了?”
“意外伤到了。”爷爷不甚在意的样子,招呼着他进屋坐。
让我意外的是,爷爷是给人看相的,如今眼睛瞎了,西服男对爷爷还是很恭敬。
他掏出个红封,放到桌上,“上回多亏了您,我的事已经解决了,昨天就想过来的,结果厂里出了点事,耽搁了。”
“我这有件麻烦事想请您去我那厂里看看,您这方便吗?”
他搓搓手,明知爷爷看不见,还是微微弯着腰。
我在心里哇了声,对爷爷更加崇拜了。
爷爷连啥事都没问,拿起烧火棍,“你带路吧。”
说着,朝我伸出手。
我急忙扶住。
西服男迟疑着,“沈大师,要不让孩子在家吧,我厂里的事差点出人命,别吓坏了孩子……”
我惊讶的睁大眼睛,怎么又差点死人了呀?
爷爷笑着说:“我这孙女是我的眼睛。”
“我也能扶着您,跟您带路。”西服男嘟囔着。
我心说我也不想过去。
好不容易过周末,不上学,我还想在家玩呢。
可爷爷坚持,我有啥办法?
西服男也没办法,只能由着我扶爷爷出门。
于是,在大飞羡慕的目光中,我第一次坐上了小轿车。
我紧挨着爷爷,手脚不敢乱动,只能眼睛四处打量。
随着小轿车开出村,西服男跟爷爷说了他遇到的事。
让我意外的是,西服男居然是我们村西北边那砖窑的副厂长,叫李威。
昨天,砖窑厂里的工人不小心被土埋了,多亏发现的及时,没出人命。
但是,被埋的工人好像疯了。
李威揉着额头,“他一直说是一只老虎撞翻了拉土的大车,他就站在大车边上,所以被土埋了。”
我下意识接了句:“他说谎不打草稿吗?”
“谁知道呢?我怀疑他是被脏东西上身了。”李威说。
等见到被埋的工人,我立刻喊了声:“姐夫。”
李威惊讶,“你们认识?”
我点头,“他媳妇是我姐。”
不过,不是亲姐。
这人叫于杰,娶了村长的大女儿,因为村长和姐姐是拜把兄弟,所以我得管他叫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