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倾满心的疑问,却不敢说刺激的话,可苏北鸢刚刚那番话中无不表明着自己想要离开这里,想要回到那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他有些慌了,她又想跑吗?
夜云倾坐到苏北鸢身边,温和问道:“鸢儿想去哪里,等春天暖和些了,我就陪你去,怎么样?”
苏北鸢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可是我不想跟你待在一起。”
夜云倾有些高兴,她这样说,起码代表她不高兴,哪怕是生气,也比不在乎自己要强,他心情好了不少,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哄孩子一般说道:“好好好,你说什么就什么,不想就不想。”
苏北鸢将手从夜云倾手中抽出,不耐的站起身走回屋,夜云倾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能苦涩的笑一下跟着进去。
苏北鸢回去就换了衣裳准备上床歇息,夜云倾看着她沉默的上床,拉上床帐,隔绝了他的目光。这段时间她变得有些嗜睡,而且胃口不大好,夜云倾想叫老医师来给苏北鸢看看,但苏北鸢绝口不许,也不肯吃药,他忧心却不敢惹她生气,便只能顺着她。
夜云倾坐在书房里,静静的思考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苏北鸢为何说她家不在云中城,那把匕首是哪里来的,之前廖红莲在无马客栈看到的与苏北鸢在一起的男人是谁,镜城的那场屠杀案跟苏北鸢有没有关系,她就算是想要跑,为何又会跑到朔北去,姜婼又是怎么被发现的。
他隐隐约约嗅到了什么,所有事情好像都跟他有关,但他为什么要接触苏北鸢而不是直接杀了她,他又有什么阴谋。苏北鸢到底知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又或者她是不是被他利用了。脑子里的线索似乎是汇到了一起,但是又杂乱无章,连夜云倾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局势。
他的师弟似乎比他想象中更狡猾,但是除了杀了自己,夜云倾想不出他到底还想干什么。
夜云倾写了信给留在旭京的西门,如今京城局势动荡,皇帝身体每况愈下,说是前些日子甚至病了五六日,嫔妃皇子每日轮流侍疾,皇后和襄贵妃的斗争几乎已经搬到台面上,朝中立储言论越来越多,京中流言无人遏制,若皇帝没有正式立储,届时夺位之争怕也是一场腥风血雨,到时候无人能独善其身。
夜云倾已将一半兵权交给皇帝,周边诸国以见大徽兵权四分,早就蠢蠢欲动,西戎朔北早就如野兽准备伺机而动,况且朔北达翰尔继位,那也是个看上去吊儿郎当,实际颇有手段胆量的人,若到时果真为继位乱起来,怕朔北西戎是第一个在边境搞事情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