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鸢一时无法接受,现在她就是再冷漠,再想与夜云倾撇清关系,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与夜云倾联系的这层无形的纽带。
她几乎崩溃,看脉象,这个孩子应该就是那日怀上的,近一个月,这个孩子出现的不是时候,是苏北鸢最绝望的时候出现的,他不是苏北鸢和夜云倾爱的结晶,是恨的结晶,是苏北鸢最恨夜云倾的时候怀上的,那个时候的夜云倾强迫了她。
刚刚号脉她有身孕时,没有喜悦,只有迷茫,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想自己很夜云倾有一丝一毫的牵连,可她就算再恨夜云倾,孩子也是自己的啊。
“我有身孕了......”她神色黯然道。
“什么?”纪兰愣住了,随后震惊便被愤怒取代:“奴婢去杀了他!”
苏北鸢一把拉住纪兰:“你做什么?你根本连他的身都近不了,去了只是白给。”
“可是!”纪兰气的瞠目。
“不能让他知道我有身孕的事情,他若知道了,我就彻底不可能离开了。”
纪兰冷静下来,犹豫着问苏北鸢:“那郡主打算怎么办呢?孩子,是要留下还是.....”她不敢再说下去。
苏北鸢沉默着,似是在做极大的心理斗争,过了许久,久的纪兰都有些心急,她呆呆的说道:“你去按我写的方子...去熬一碗药吧...”
纪兰心头一跳:“难道郡主不想......”
苏北鸢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走到桌前,写了张药方递给纪兰,纪兰虽不会给人医治,但跟苏北鸢这么多年,也能看懂药方上写的是什么。
她接过药方,忧心的看着苏北鸢,想劝一劝,但话到嘴边到底还是没有开口,转头出了房间。
苏北鸢站在窗边,打开窗子,窗外一株梅花,覆雪错节的树枝上已经能看到结的小花苞,苏北鸢想起护国寺中抽的那支梅花签,还有渡空法师说的那些话,想想自己一路来,确实是道途多穿,只是当时自己还不相信。
她自嘲的笑笑,她轻轻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这里是她孩子睡觉的地方,但是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她忽然觉得难过极了。
“对不起,对不起孩子......”苏北鸢摸着自己的肚子,那是自己的孩子啊,若不是真的没有办法,她又怎会放弃他:“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即将被自己亲手处死,苏北鸢难过的几乎不能呼吸,她甚至都能感觉到孩子在哭,虽然科学和理智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