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再讲。
他刚搭起眼皮子想劝牛顿,等一等我的宗族吧……
却猛地瞪大眼睛。
是他多虑了。
灯辉之下,底层宗室们个个跪直身子,神情如痴如醉地,围在牛顿身边,拥簇着他。
好像饿了一辈子,等着喂食的狗。
朱厚烷吓了一跳,还是想了个文雅一点的说法——
类似禅宗……
不立文字,以心传心。
菩提树下,佛祖传道之景,莫过如此罢。
朱厚烷在心里叹着气,他究竟是个饱食者,从没切身体验过底层宗室的苦楚。
他只上疏要朱厚熜给宗室按时发禄米。
如此看来,族学、也不可缺。
朱厚烷狠狠地掐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清醒一点,他越听越心惊,牛顿的知识量完全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而且逻辑极其严密,层层递进,他凝神听进去了,竟对自己王府里盆景的土壤,有了定义分类。
当朱厚烷以为牛顿要停顿卡壳的时候,这位牛爵爷继续以恐怖的信息输出量,碾压着他的大脑。
朱厚烷神色怔怔。
白听了这么多内容……
他、也该以师礼待之的。
牛顿讲课不管别人死活,他心中自有一套教材,任他翻阅:
“土壤含水量、墒情、酸碱度概念……”
“平整土地、改造田地的方法……”
直到天色泛白,他才停下话头,对听了几个时辰的宗室道:
“第一幅图上的秘密,我已经全部告诉你们了。”
“下次去许家宗族帮忙的时候……”
“选不到最好的田,不要把为师的名字说出来!”
“然后,自己拴上犁耙,去把二里地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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