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任后,三战两败,朝廷上弹劾他的奏章通政司一天能收到百来本!”这时,其中一个官宦子弟说道。
徐鹤闻言,听到这事有关陆云,于是放下筷子倾听。
这时另一人道:“三战两败只是倭寇狡诈,他们躲开陆云带去的边军,专挑防守薄弱的地区下手。弹劾陆云的奏本也不是因为这三战两败!”
刚刚说话那人好奇道:“哦?那是为何?”
“因为他陆云畏敌如虎,带去的边军驻扎在杭州寸步不前,空费朝廷钱粮!”
说到这么敏感的话题,徐鹤朝沈瑄和谢良才看去。
果然,这两人一个微笑摩挲酒杯,一个佯醉与身边人交谈。
这时,突然有人道:“沈公子,沈阁老对这件事怎么看?”
“沈阁老?”徐鹤想起刚刚那帮人介绍马举人时,曾经说过他是松江老首辅家的西席,这么想来,松江老首辅就是沈瑄的哪个长辈了,只是不知道是父亲还是祖父。
沈瑄笑道:“陆部堂掌军多年,是我大魏出了名的儒帅,他按兵不动定有深意,我未出仕,对很多细节无从得知,不好置喙!”
刚刚问话之人闻言,知道他谨慎,于是也不相逼,笑着便自去喝酒去了。
一场文会很快就在烟雨朦胧的瘦西湖上结束了。
待到码头之时,沈瑄拉着徐鹤的手道:“贤弟,有机会去松江,一定要去找我!”
谢良才笑道:“小鹤,沈家在松江号称沈半城,松江城里一大半的织机和土地都是他们沈家的,去了就报他名字,好使!”
沈瑄笑了笑没说话,又跟众人告别后便上来码头,坐进等候已久的轿子,在马举人和一众家丁的拥簇下离开了。
等他走远,徐鹤看着远去的轿子问谢良才道:“那个沈公子到底什么来头?”
谢良才嘿然道:“他的祖父和父亲都是大学士,他的哥哥沈琼现任礼部员外郎,他本人前些年乡试中榜,已经有了举人功名!”
“……两代大学生,三代为官!”徐鹤暗暗咋舌,难怪对方送个瘦西湖边的院子,眼睛眨也不眨。
“他来扬州干什么?”
谢良才微微一笑:“还能为什么?不就是为了盐引嘛,前阵子鲍坝批验所的盐引烧了,朝廷并没有深究此事,将来这盐引必定是要超发的,沈家提前布局,肯定是对官盐这生意动了心思。”
接着他又说道:“你是怎么认识王恒远的?他家里就是扬州最大的盐商,沈宗器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