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来的人,正是前军都督府都督同知薛宗铠。
在徐鹤出京时,张璨想将他和另外两人塞进龙骧卫,一路监视他们。
但徐鹤却在张璨亲口答应让他南下后,便再也没给他面子,直接带兵离开,压根没给薛宗铠跟上来的时间。
其实他们这一路南下,朝廷肯定知道龙骧卫的行军路线的。
但薛宗铠却一直没有跟上来。
这说明,最少此人还是比他那个主子知道些好歹的。
薛宗铠也是难堪无比,他从五军营调任千军都督府之前便一直走得齐王的路子。
可是从齐王张璨到开熙帝张璨,无论他薛宗铠多努力,似乎张璨都不想重用于他。
而眼前的这个驸马徐鹤,刚进前军都督府时,还只是个站在自己案前恭敬施礼的年轻人。
短短几个月后,自己却要像狗一样被安排着南下“监视”对方。
监视?
真是笑话,所谓的“监视”不过是张璨给他自己留的最后一张脸面罢了。
而自己,再一次被他抛弃了。
陪同薛宗铠一起来的薛永志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好朋友再次见面,没想到他与清河公主竟然真的成了结发夫妻。
而且,自己还奉父亲之命带着同族的薛宗铠前来“拜见”徐鹤。
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两人心中都在忐忑,不知道徐鹤接下来会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自己。
徐鹤自打进门之前就一直在观察两人表情,此刻他心里也有了厎:“薛兄!”
简单的两个字,差点让薛小侯爷掉眼泪,他激动拱手还礼道:“亮声!”
徐鹤朝他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薛宗铠道:“薛同知,因要赶路,所以没有等你,勿怪!”
虽然知道徐鹤这就是个借口,但薛宗铠好歹松了口气:“驸马这是哪里的话?老夫到了山东不久便听说驸马又在霍邱打了场打胜仗,理解理解!”
徐鹤笑道:“薛同知一路鞍马劳顿,不如先休息休息,待身体恢复些,我着人送你去龙骧卫驻地,如何?”
薛宗铠连忙起身拱手道:“下官正好要向驸马请示一事!”
想想自己第一次见这老家伙时,他坐在大案之后用一副“长辈”的口吻跟自己说话,言语间透露着冷淡和疏远,没想到时移世易,对方的态度可谓是180°大转弯。
虽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徐鹤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