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逃脱。
第二天一早。
珍妮同林惊雾说,派出去的人到各大书行转一圈,也买不到什么词典,或许学港语这件事情还需要靠自己平时累积。
林惊雾垂眸,也没有失望,只是说不用麻烦,她再想办法学习。
珍妮也替她发愁,发愁之后,忽然重重捶手:“或许还有办法?我记得市内有个很有名的语言学校,专为有留学或者留港读书的学生创办,一周上满三节课,只需要两个月就可以掌握一门新语言。”
林惊雾承认自己有些心动。
曾经也苦恼于听不懂这边的语言。
只是——
珍妮看不出她在顾虑什么,不敢将意图表现得太过明显,出去一趟,回来以后,温和亲善蹲在她身前面劝:“不如您问问先生?他学习过许多语言,或许能给您一些建议。”
“会不会不太好,因为这一点点小事。”
“怎么会?先生很看重小姐。”
林惊雾皱着眉,红着脸,犹豫三分钟,总算拿起那只崭新的电话机,按下一串背诵得滚瓜烂熟的号码。
第一次给他本人打电话。
林惊雾手都发抖。
穿堂风没头没脑冲过来,掀起她脚边的衣裙,露出米白色的羊绒短袜,日光下歌颂她的青春,无处不在溢出美好。
电话响了五声才被人接起来。
很熟悉的平静嗓音在听筒里响起。
“哪位?”
叫了声江先生,林惊雾声音听起来有些慌张:“您在忙吗?”
电话那边很安静,江浸夜平时低沉声音带了点暗哑。
“嗯,在忙。”
林惊雾顿了一下,接着问:“那我……还继续说吗?”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似乎传来一声笑,数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令林惊雾有点紧张。
很快,她又听到一句:“你说。”
林惊雾言简意赅:“我想学港语,珍妮说可以去语言学校,您觉得好不好?”
耳边安静的能听见窗外瑟瑟秋风声,时针拨动三下,电话里再次传来男人的声音。
“你可以去。”
林惊雾眯眼笑了,脚尖轻轻点地面。
“可是,我没法自己下山。”
“有司机。”
“可是司机帮我送东西回家了。”
原来她是在担心这个。
江浸夜坐在宽阔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