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成余安安,问过最多的话就是,“我儿子在哪!”
余成信自己做下的孽,却要别人来替他还!
我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一瘸一拐的走向我。
他从地上捡起麻绳,捆住我的双脚,紧接着,抓住我的双臂,用麻绳一圈一圈绕上去。
“你儿子是被余成信害的!”
疯老头顿住,转身抓起地上的柴刀,刀柄直直地对着我。
疯老头双目通红,“我儿子在哪!”
“他被余成信藏起来了。”
“余成信干尽丧尽天良的事情,害了不少人。”
“你要是杀了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儿子了。”
“你以为我想这么做?”
“那群警察没一个有用的!”
他卷起手臂上破破烂烂的袖子,露出上面密密麻麻的伤痕。
我有些不忍去看,新伤摞旧伤,整条胳膊没有一处好地方。
“我去报警,他们就打我。”
“所以我可以帮你!你看见外面站着的警察了吗,你不能说的话,我可以替你说!”
“他们背后有许多人,靠我们两个人对付不了他!”
疯老头神色松动,“你没骗我?”
“我现在被你绑着,一条命都在你身上,你要是不相信,现在就杀了我。”
“我爸妈也死了,早点死,早点跟他们见面。”
疯老头突然丢掉柴刀,上前给我解麻绳。
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破开。
轰隆一声,尘土弥漫。
几个警察冲进来一把摁住他。
我神经猛地一松,无力地躺倒。
周队冲进来把我抱了出去。
我看见不远处,潘叔推着靳薄寒走来。
靳薄寒脸色阴沉,他紧紧盯着我,我莫名有些心慌。
“你朋友?”周队问我。
“嗯,放我下来吧。”
周队看了我一眼,把我放在地上。
我走向靳薄寒。
他慢慢抬起手,指腹轻轻覆上脖子上的伤口。
“疼吗?”
我鼻头一酸,极力隐忍着,“没事。”
靳薄寒收回手,“去医院!”
“哎!我们还要做下笔录!”
“我说去医院!”
靳薄寒眸光冒着寒气,直直地盯着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