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一下,还不是乖乖成亲。”
春娇一边替刘氏捶腿,一边附和了一句:“就算招了将军府的小少爷来为婿,可那小少爷若当真是个角色,又怎会来入赘?迎春笑到头来,还得是咱们柏少爷的。”
刘氏随意招了招手,银杏便上前替她按头。
“小厨房那边可吩咐过了?”刘氏闭上眼睛,开始享受。
“吩咐过了,都是大姑娘平日爱吃的……”
银杏话音未落,便有小厮过来传话:“二姨娘,账房那边来消息,说是姑爷身子不适,已然回房去歇着了。”
春娇连连撇嘴:“还学人家查账呢,这都还未到用午膳的时辰,这么快便要回去歇着……”
刘氏已然保持着闭目养神的姿势,嗤笑了一声:“还真是上不得台面呐。”
迎程程被人推醒的时候,正做美梦呢,梦里她身披铠甲,迎风而立,带领着一众娘子军浴血奋战,为大楚卫国戍边,结果就在她即将下令冲锋的时候,就这样被人推了一把。
“你有病啊!”她满脸怒气地骂了一句。
非要急在这一时吗?就不能等我下令之后再弄醒我吗?
单子寅仍将她推得直坐起来,自己则盘腿坐上去,低声告诉她:“你可知迎春笑已然连续亏损数年?”
迎程程人还没醒透,对这件事也并不关心:“是盈利还是亏损,关我何事?”
“陛下赐婚让你我成亲,此事虽未言明,为的正是让你江南首富迎氏出资筹措军饷……”
“你的意思是,迎春笑连公开的嫁妆单子上那些东西都凑不齐?”
“非但凑不齐,还有许多亏空。”
迎程程一下精神起来了:“所以刘氏这些年中饱私囊到敢侵吞我的嫁妆?”
她竟然不是愤怒,而是一副看热闹的神情。
“人家母子俩,账做得很漂亮,”单子寅眯起眼睛看着迎程程,“你母亲留下的家业,你好像并不关心。”
“我才睡下多久?”迎程程突然离题万里地问了一句。
“不到两个时辰。”
“才不到两个时辰,你便能将迎春笑这么些年来的账都查清?”
单子寅有些怅然:“单将军戍边过年,我母亲又走得早,家中只有我一独子,又打娘胎里带了些毒热,身子弱总要找些事做,查账……无他,唯手熟尔。”
迎程程看着他,突然问了一句:“将军府可有人敢苛待你?”
“过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