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也是顾忌长公主的身份,只低声道:“这,这宫女偷拿的可是皇后娘娘的东西。”
“长公主殿下审讯完后自然会给你们家娘娘一个交代。”画影冷声道,说完她正要向那小宫女走过去,“跟我走。”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中似带有些许笑意,听起来非常悦耳。
不远处声音的主人缓步走来,他气定神闲,风度翩翩,闲庭阔步般走至云栖面前行礼,“长公主殿下。”
老摄政王病危,其嫡子言殊世袭爵位,成为新摄政王。
摄政王跪圣上,但却可以与皇室中的皇子公主平起平坐。
即便是长公主,他言殊也可不跪。
云栖察觉自言殊出现,这宫女脸上神情变化分明不太对,只见她双眼睁大,整个身子抖若筛糠,情绪波动特别大。
“这宫女,有些眼熟,是我家妹妹宫里的吧?”说着言殊看向云栖,这句话听起来就好像真的只是一句简单询问。
云栖注意到了他手下的拿着轻晃的一个平安结,并非金制或是银制,看起来就是再普通不过的红绳所编制,或是因为被长期佩戴,那平安结上有一层黑得几乎发亮的污垢。
这种平安结云栖以前在皇宫一众锦衣玉食的皇子公主和世家子弟中没有见过,却在宫外见过一些穷苦人家的孩童佩戴。一般都是家里亲人给自家孩子亲手制作,戴在脖子上,保平安用的。
云栖见薅着小宫女头发的太监故意松开了手。
“快拦住她!”
画影会意,但还未等她上前阻止,那小宫女从那太监手下挣脱后就一头撞在了墙上。
只见那覆着金粉的墙上登时迸出了大片血花。
云栖:“言殊!”
言殊见此情景,又听到云栖在怒声叫自己,他朝云栖看了过去,用自己的一只手捂住嘴。好似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太过匪夷所思,他样子像是也受到了惊吓。
“长公主,你刚刚对那小宫女说了什么,她怎么突然想不开就要撞墙?实在是太奇怪了。”言殊道。
画影:“贼喊捉贼!”
言殊看向画影,一字一句,像是刚刚她说什么他真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摄政王言殊相貌可称得上是俊逸出众,且举止风雅。
但他朝人看过去时双眼中似有一层浓得化不开的阴郁。
他面上笑语晏晏一副正人君子般模样,但他双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