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好像隐藏着一条阴冷的毒蛇。朝人看过去时,人会不自觉得感觉自己像是被毒蛇吐出的信子舔舐过,登时头皮发麻。
那一瞬,画影与摄政王言殊四目相对,她真是从骨子里对这个男人感到畏惧。
所谓笑面虎就是如此了。
摄政王府与梅国公府交恶已久,而梅国公府朝堂文武百官人尽皆知,那是长公主云栖的外戚。
现如今梅国公府之所以够格与摄政王府斗,且在朝堂上可与摄政王府平分秋色,所仰仗的就是长公主府的势力。
“长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长公主若说那小宫女是自己无缘无故撞墙死的,那她就是自己无缘无故撞墙死的。她区区一个小宫女,贱命一条,死就死了,临死之前还将长公主吓了一跳,实在是罪该万死,长公主你看还要不要为您鞭尸出出气?”
言殊看着那一头撞死的宫女与看一滩污泥无异。
云栖抬眸看着他,寒声道:“因为她看到了她不该看的画面。”
言殊故作疑惑,抱起自己的两条胳膊,用自己的一根手指头抵住了自己的下颌,做苦思状,样子像极了当年学宫中被老师出题考问思考时的模样,只见他绕到云栖面前。
“长公主觉得她看到了什么呢?竟吓得这般神志不清,啧,可惜她现在已经死了。一切死无对证,真是可惜。”
云栖清冷的目光下移,落到言殊手中的那个平安节上,道:“你这些年做人无甚长进,反倒是底线越来越低了。”
闻言,言殊握着那根平安节的那只手青筋暴起。
“言殊,你最好本分些。”云栖警告他道,“那些歪脑筋你动到梅国公府,动到长公主府头上就算了,但你若敢将那些坏心思动到皇上头上,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摄,摄,摄政王。”
长公主已经走远了。
身旁的护从只见自家主子还站在原地。
他看着长公主拂袖而去的背影,青筋暴起的那只手慢慢松开。
只见他抬起手,在空中似抓到了从她身上穿过的一缕风。
他手指横放在自己的鼻尖,风中似还残存着女子身体上那种独特至极的清香。
他双眼中的阴郁愈加浓重。
那是一种疯狂的偏执迷恋。
一种对食髓知味的贪婪。
“摄政王,宴会就快要开始了,我们过去吧。”护从小声提醒道。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