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人的松香味熏满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令清醒的头脑变得困顿,昏昏欲睡。
这是圣人弥陀最喜欢的气味之一,另外一种是圣河边烧尸庙传出的“灵魂”之味。
虽然这俩种味道,苏蓟都不喜欢,但师傅还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因为这代表他的父亲也有活着的可能。
“师傅,这几年您过的如何?”
苏蓟一边发问,一边下意识的伸手向前摸索,他想拉住师傅的手,感受亲人的温度。
“还好,这一切都是真主的安排,我们应该顺从的接受主的赐予。”
可他所谓的“师傅”,却在他的手即将碰触到自己的时候,及其自然的先后避了避,恰恰好躲过那只渴望温暖的手掌。
苏蓟听到此处有些愣住,师傅的话,怎么和他想的怎么有些不太一样。
气氛一时凝固。
“砰砰!”
敲门声适时响起,江袅脸色低沉,端着一盆帕尼普尼放到苏蓟和圣人弥陀面前的桌上,而后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苏蓟虽然看不见,但对外部气场的感知更加灵敏,他心里也明白,江袅对圣人的排斥,可那是他追随了近十年的师傅,他不信他,还能信谁?她么?他们才认识几天。
她休想自己什么都听她的。
此刻的苏蓟还没有意识到,他对着江袅可以自如的展示真实的自己,可以叛逆,可以愤怒,甚至可以撒娇,江袅也包容着他的一切。
圣人看着那盆脆球,有些不满的皱眉,就叫他吃这种糟糕的街头食物?
见江袅要走,圣人弥陀赶紧出声叫住她:
“小姑娘,本人的信徒其实可以提供更好的食物,只需要你开门让他们……”
“不需要,那盆脆球是他要吃的,我没做你的饭,二层厨房有食材,你想吃可以自己做。”
江袅没让他说完,半小时前她下到一楼,拎着女奴的后衣领,打开铁门,将人从门里扔了出去,并且拦住了那一队人马,告诉他们只有苏蓟的师傅可以进她的别墅。
那些人当时十分愤怒,那个叫冈多的还指挥了两个强壮的奴隶,想要把她抓住,被她两鞭子抽趴在地上后,才不情不愿的低头撤退到远一些的地方扎起帐篷。
至于那个女奴,现在还在别墅铁门外哭哭啼啼的求她开门。
但江袅就觉得吧:我给予了你保护、食物和水,你却给陌生人开门?即然你不需要我庇护,那就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