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熏鹅,一盘子果蔬,还有一碗鲜鱼汤。
帐门一开,曹彬领着薛太岁走了进来:“副使大人,此位壮士前来投军。”红脸军门正是赵家军运粮指挥副使米进忠,此刻已然喝的闭眼歪斜,嘴里酒气喷人:“一个鸟大汉从军有什么稀奇,下去带他到赵笔帖那里登记便是。”
还未等曹彬说话,红发大汉却一把夺过米进忠手里的酒杯,“啪嚓”一声摔在地上:“军中禁止饮酒,你身为军粮指挥副使难道不知道吗?”
曹彬在一旁吓了一跳,米进忠却歪歪斜斜站了起来,用手一指:“你这个鸟大汉,竟然敢管起军爷的事情了,来呀,左右与我推出,杖打二十军棍。”
左右军兵纷纷入账,要拿红发大汉。那大汉却一个箭步,飞身上了帅案,左右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卡在了米进忠的脖子,拎小鸡一般提将起来,悬在半空。
米进忠呼吸难受,在半空中手刨脚蹬仿佛一只待宰的鸭子。那大汉顺手闭了米进忠的后背大椎穴,“噗通”一声将他扔在地上。完后端端正正坐在帅位之上,怀里拿出一面铁牌,扔给曹彬。
曹彬刚刚吓得魂不附体,接过铁牌上面篆着当朝四品同知,宣武卫司粮指挥使,御敕典农都尉,薛。
曹彬脑袋“嗡”的一声大了两圈,慌忙跪倒:“标下拜见典农都尉。”
两边兵丁见千总下跪,也慌忙跪地参见。薛太岁看了看地上犹自挣扎的米进忠,吩咐一声:“军中饮酒,违反四十五军令,拉下去军棍二十,给他醒醒酒。”
两旁军兵害怕米进忠再冒犯这位新来的运粮官,急忙拉下去执行军法。
薛太岁一扶曹彬:“曹千总起来,坐下说话。”曹彬刚站起,还未坐下,帐外米进忠犹自大叫:“贼汉子,竟敢打老子,等一会老子下来,定然将你挫骨扬灰。”
两旁棍打之声不绝于耳。薛太岁知道,这是军营里的假打,往往把棍子轮的漫天响,其实落在身上轻如鹅毛。
回头看向曹彬:“曹千总,营中公开诋毁主将,该当何罪?”曹彬咧着嘴苦笑:“薛都尉,念在米指挥使酒醉无知,且多年累有军功的份上,您看这回是不是就权且记下,日后酒醒再罚。”
薛太岁冷哼一声:“累有军功?上次赵金英元帅的粮草都让刘武忠抢的一干二净,这样的粮官也敢说累有军功?饮酒本就违反军规,还要无知,这样的人留着还有什么用。依照军法,藐视主将再打二十军棍,曹千总亲自去打,要棍棍见血。”
曹彬知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