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暗香盈袖,因此接过茶也不饮,只把她定定地望着,沈筠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道:“殿下看什么呢。”
萧琮却笑而不答,喝了口茶道:“这大热的天,别人那里都准备的是冰水冰碗藕,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只有热汤热茶。”
沈筠哂了一声道,“知道殿下在别人那里吃过不少冰碗藕了,虽是回味无穷也想藕断丝连,但好歹先把妾这杯热茶喝了暖暖肠胃再说,须知三伏天里,那些冰凉凉的东西,吃的时候虽爽快,吃下去对身体可只有害处。”
萧琮将茶饮尽,笑着摇摇头道:“哎呀,醋坛子又打翻咯。”
沈筠白了他一眼,又倒了杯茶递给他,自去帮着准备他沐浴用的东西了。萧琮闷声笑了一回,招来个内侍道:“你去本宫寝殿,把琴和箫都拿过来。”
说完自到内室来,由众人服侍着沐浴,谁知洗到一半,他忽然对正在给他淋水的沈筠道:“你别在这儿忙了,出去弹首曲子来听吧。”
沈筠失笑:“殿下倒会享受。”却还是擦了手出来,正准备去取架子上的琵琶,抬眼却瞥见廊下摆着张瑶琴,便忍不住走过来,伸出纤指轻轻抚过琴身,又将那琴抬起,只见底板上篆有“遗音”二字。
原来是“遗音”,难怪一看就知不可多得。哦,这是叫我抚琴呀。
她这么想着,微微一笑,试好了弦,便抚了一曲良宵引,快要终了时,萧琮也出来了,沈筠见他轻袍缓带,负手立在廊下看雨,只束了一半的乌发被清风吹起,倒真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没来由地就想到那句“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便故意拨错几个音,等着他回头来看她。
萧琮真的回过头,见她定定地望着自己笑,也不过去,而是对一旁的内侍招招手,那内侍便递上一支洞箫。
萧琮接过,迎着清风吹了起来。
沈筠一听便知是长相思,就和着他的箫声抚琴,心中却有无限感伤,长相思,摧心肝,你所思者,还是那个已远隔云端的如花美人吗?
一曲终了,两人都抬头望雨,沉默不言,直到那雨滴滴答答渐渐停了,沈筠才轻轻叹了口气,振作了精神,站起身笑吟吟道:“这曲子也给殿下弹了,殿下就不投桃报李吗?”
萧琮一听,便也笑了,走到她身边揽住她道:“你要我怎么个投桃报李法。”
沈筠却挣脱开,走到棋盘旁,自盒中拈起一颗黑子道,“下棋吧。”
萧琮闻言苦笑着问:“换别的行吗?”
沈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