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住的。”
静宜看了一眼已冻得瑟瑟发抖的沈筠,心道我也想饶了她,但这次是你们自己端端地撞了上次来,人赃并获,这么多人看着,我若赏罚不分明,今后还如何服众呢。可又见沈筠的样子实在有些可怜,想着万一真把她折腾坏了,东宫那边又是一场事故,因此对玉露使了个眼色,玉露便默默招来两个内侍,搬来一只大炭盆放到两人中间,静宜便道:“你们就先这么跪着吧,等东宫回来再自己去他面前请罪。”
幸而萧琮很快回来,三下五除二地宣布了处置方案把这些人都弄走,又是让人打热水给她泡脚,又是给她连灌了几大碗姜汤,最后还搂着她捂了一整晚,沈筠这才没有像上次那样发高热,但还是犯了咳疾,一直折腾到上元节才痊愈,他想着自己从除夕开始就一直在皇宫中伴驾,已十多天没陪过她,又想起有一年去学士府参加诗会,曾在他院外看到一株老梅甚是动人,此时想必开得正好,领完宫宴可以接她去看看,顺便逛逛灯市,最后还能把生辰没看过瘾的焰火也给她补上。
他安排得倒是挺好,而且还意外的吃了一顿霸王餐,订下了个干孙子,不想回来的时候竟然遭遇了刺杀。
萧琮当时面上虽镇定自若,心里却没底,因为这次出来带的人太少,平日都还好,自己多少会两下子,在闻安的护卫下脱身应该还是没问题,但今日带着沈筠就很难说了,唉,也只能尽量保全她吧。他这么想着,本能地将她藏在身后,谁知这个傻姑娘竟然自己跳了起来,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按住了,被那钢刀扎一下是好玩儿的吗?最可气的是,她竟然还跟自己讲起什么“冯媛挡熊”的典故来,他登时就火了,我要你给我挡熊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也别想好好活了,挡什么熊。
所以事后闻安有些犹疑地问他,会不会是沈筠向谁透露了他的行踪时,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闻安见了,还是不甘心地追问了一句:“殿下就那么信任她吗?”
萧琮沉默了一会儿,把当时车内的情况跟他说了,又道:“在那种情况下,她所做的应该都是本能的反应吧。”
闻安却忧心忡忡地道:“殿下,恕末将多嘴一句,人的反应是可以训练出来的,况且这晋阳君的居心,路人皆知,平白无故地将她送给殿下,难道是为了让她关键时刻给殿下挡熊的?”
萧琮听了笑道:“子詹啊,要不说你真该找个小娘子好好谈谈情说说爱呢。”
闻安红了脸道:“殿下怎么突然又说到末将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