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琮摇摇头,盯着书房的天花板道:“不谈情说爱,你又怎么能明白,什么是恩爱两不疑呢?”
一句话说得闻安心中震荡不已,却听萧琮又打趣他道:“这俗话说,吃人嘴软,你怎么吃了别人的馄饨,还老在背后说别人的是非?”
闻安脸涨得更红了,想了想又问道:“如果不是沈奉仪的话,又会是谁呢?”
萧琮叹了口气道:“东宫里可能有暗桩,宫外面也可能有暗哨,况且当时肯定也不止一个人看到她被高启年带出宫,便是谁无意间说一句走漏了消息,也不是没有可能。”
闻安陷入沉思,喃喃道:“如果有暗桩,那个人会是谁呢?”
萧琮苦笑一声,“那哪儿知道,东宫里那么多人,本宫又不是神仙。”
“那殿下遇刺的事...”
“人家怎么可能还给你留下什么证据,没有证据,闹一场也无用,还是不提了吧。”
“是。”
东宫里看到沈筠跟着高启年出宫去的人是不少,但知道他们去哪里的,就只有落英和培竹,彼时高启年来接沈筠时,她觉得自己病了那么些天,气色定然不大好,便又进去抹了点胭脂,就这一会儿工夫,落英和培竹八卦兮兮地问:“殿下这是要做什么?还巴巴地让公公来接奉仪。”
高启年小声笑道:“放焰火。”说着就见沈筠出来了,便伸出食指在唇上比了一下,领着沈筠走了。
等他们走了,落英和培竹便相视而笑,过了没多久,落英又听到几声哨响,无奈地寻了个由头,往杂物房来了,等在那儿的人问过近来的情况,又道:“那今日呢?”
“今日?今日殿下还没回来呢。”
“什么?”
不是一早就说有些不胜酒力,提前离席了吗?
“是真的,方才高公公来带了缦娘子走,说是要去放焰火呢。”
那人听了,思忖片刻,道了句“知道了”,便离开了。
他回去以后,自然迅速把这个“好消息”传给了箫玚,于是箫玚最新养的那批死士终于等到了发挥作用的机会,循着洛水河边盛放的烟花,迅速追踪到了轻车简从的东宫。
平日东宫出门都有亲卫銮驾,前呼后拥,想动手哪有那么容易,今日既是为了讨小娘子的欢心偷偷溜出去玩儿,自然不会有多少人跟着,况且还带着个他的宝贝拖油瓶,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然而他们却轻视了东宫亲卫的作战水平和忠诚度,最后功败垂成,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