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铃铃伸着筷子从锅里捞起一根裹着红油的土豆粉,晶莹剔透,我想提醒她可能还不大熟,又想起来她不像我爱吃煮烂的,最终闭了嘴。
“唉...”随后一声叹息,她收了刚才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咱俩啊!一个比一个没出息!”
海底捞适时的放起了一首叫“男孩”的歌,也不知道是谁点的,大概同是天涯沦落人,正与我们共苦。
铃铃就是这样,热心肠的爱开导我,却也开导不了自己。这世界上很多事都是这样,分外有趣。
其实我不似她想的那般伤情,相反,还有些不痛不痒。我想的很开,也不是非要一个答案。
她低头收拾那根无冤无仇的土豆粉,额前洒下几根伶仃的刘海,挡住了我想看见的表情。我一直想看见她不那么坚强的模样,可她从不给我机会,也不给她喜欢的那个男孩看见的机会。
所以,她自己蠢,也是活该。都说柔弱是女孩子最好的武器,她始终不上道,谁也赖不了。可是假装坚强真的是错吗?我在思考。
难道,所有都能一个人抗下,就真的不会痛了吗?
那是最后一口,铃铃吃完匆匆离开,她早上六点就要上班,我低头看手机,现在已经是半夜四点,看来她是急着要回家画个妆。
我呆了半晌,一个人踩着细高跟走下海底捞门店坏了的扶梯。这种情景,外人看起来或许有些悲凉,却看不见我心里悬着一轮满月。
我在想他。
我又在想他。
他应该下班了吧?应该回家了,睡觉了吧?我看了看手机屏,还是没勇气点亮和他发一句消息。
一见钟情的概率有多少,他会喜欢我的概率就有多少。
“王笑涵。”我深吸一口气,这个点已经没有车了,他的名字给了我走一个多小时夜路的底气。
我和铃铃一样,明天一天的活。我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城市到处接演出,是一个不怎么知名的舞者。我接商演,接客串演员,有人找我上课,我也带几节课。缺钱的时候,也接礼仪,穿着高跟鞋站一天的那种,对谁都要笑。
这点我哥就比我强,他比我出名,我在漂泊,他却已经稳定了下来。现在不光跳舞,还开了一家小酒馆。
我们这个旅游城市,小酒馆很吃香,更何况是他那种有故事的小酒馆。
他自己创新,小酒馆里每天晚上十二点开始,就会有人讲一个故事。有好结局的,也有坏结局的,有幸福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