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遗憾的,总而言之,就是二十多岁年轻的故事。
一个个故事里,让行色匆匆的人们看见暮年的自己,佝偻着腰,或是霜华满鬓,或是衣衫褴褛,踩下一条泥泞的路。那条路上,能将一切一帧一帧放出。
童年、少年、青年、中年,最后是老年。天真,还是荒唐,又或是孤傲、麻木,一切的一切,都是一生。讲故事的人的声音是一把能割破时空的利刃,带着风,将淬凝的生途和喷张的血脉吹成一张张蕴满故事的脸,刻上了他们自己那段虚无的光景。
这就是我不喜欢去光顾我哥生意的理由,那里太容易勾出我苦苦埋藏的情绪,让我好不容易塑造的外壳前功尽弃。
夜里有些冷风,吹得阴阳怪气,叫人摸不清源头,也不知该从哪个方向去迎。就和长辈们口中的美好青春一样,其实乱七八糟,身在其中什么也看不清。
高跟鞋太累脚,要是在从前,我完全可以一个电话打过去,叫我哥开车来接我回家。无论风吹雨打,或是半夜三更,他一定会来。
可是今天不行,他新找了女朋友,这个点了去打扰,我可不想太没情趣。
我心事纷纷,什么也没留意,走着走着,突然感觉身后好像有人蹑手蹑脚的尾随。我以为是铃铃有东西落在我这里了,猛一回头,没有铃铃。
这样一个静夜,十几米外有一个人影,就立在我面前。
白色的短袖,我的腿忽然有些发软。
是他!是他吗?
脑子有些管不住身体,我开始在脑海中编排一场罗曼蒂克的大戏,我暗恋的那个男孩,也在偷偷保护着我。脚也不疼了,我朝那人影靠近的飞快,就好像末世电影里看见了心脏的丧尸。
他垂头看手机,似乎被我吓了一跳。那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与我脑海中那个人只有都是男人这一个共同点。
我终于清醒,或许也是因为不论再期盼,心底里也认定了不可能是他,所以才会这么有勇气的上前吧?
“有事吗?”他锁了手机屏礼貌的看着我,文质彬彬,在夜里也不会让我觉得他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
我挤出一个笑,摇了摇头。
“你是在等人?”他似乎能洞察我的失落,毫不留情的拆穿了我的伪装。
“没有!”我急速打断。
他打量我,有些犹豫,“我送你回家吧。”
我无心打量他,摇了摇头,还是走了。
“不用了。”
刚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