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宝手忙脚乱地帮忙焯水烫掉兔毛。岳嘉满脸写着“君子远庖厨”,却忍不住往兔子身上瞟,傅薇看着就有点想笑。
“岳老板,您要吃煮的,还是烤的?”
“不吃。”岳嘉硬邦邦地说。
“哦。”傅薇意味深长地说,“那我便不做你这份了,小宝,你要怎么吃?”
“烤的!”傅小宝说。
家里没多少盐,傅薇便没腌,而是化了些盐水,留着拿兔子肉蘸着吃。
傅薇劈了些柴火,用岳嘉身上搜出的长针把兔子架了起来(岳嘉:那是我的东西!!!)。等傅薇点上火,一股肉香味儿过不了多久就窜了出来。岳嘉阖上眼,心中默念不生气。
“看起来很好吃。”傅薇轻柔地说。
傅小宝吞了口口水,小手就往兔子腿伸去。
傅薇连忙叫:“小宝,别碰!烫!”
傅小宝可怜兮兮地说:“姐姐,饿。”
“还没熟呢。”傅薇说道。
傅薇拿烧火棍拨了拨火,她捅了捅兔子肉,焦香的油滴下来,落在火焰上,发出“呲啦”一声。岳嘉突然冷冷说道:“没糖没盐的,这也能吃?”
傅薇奇怪:“怎么不能吃了?您老人家又怎么了?”
岳嘉抿着唇,凤眼微挑:“腥。”
傅薇“啧啧”两声,说道:“那您就喝菜汤去,反正您身上伤还没养好,甭吃那么油腻的东西。”
那菜汤,就着稀粥,比兔子还让岳嘉难以下口。岳嘉的脸色当时就变了,他嘴唇动了动,到底也没办法把“爷想吃”说出口。对傅薇低头?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对,要吃也得是傅薇求着我岳嘉吃!岳嘉别扭得心想。他只是勉为其难地被那女人的恳求说动了而已。
岳嘉心念一转,决心曲线救国。他从衣服的内口袋里摸出一枚银角子,丢到地上:“去,给我买酒。”
“您——老——人——家还想喝酒?”傅薇拉长声音,阴阳怪气。
“不然呢?”岳嘉冷冷道,“就你那狗闻了都能爬上灶台,给我烧出一碗八仙过海闹罗汉的水平,你是想饿死我独吞我的银子吗?”
“嗨你?”傅薇急道,“您可以侮辱我的厨艺,您不能侮辱我的良心!”
岳嘉嗤笑:“良心?您那良心金光闪闪的,仔细一看,就俩大字,要钱!”
“那是。”傅薇自豪道,“古有董仲舒杏林春暖,今有我傅薇金山要钱,懂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