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点了一下头。
“福莫福于少事,祸莫祸于多心。阿岳你和羡安都有一个共同的弊病,足矣致命,这次前来姑苏城,奉旨寻回二十万修筑大运河的公款,对你二人来说也是个不错的锻炼。”
轻吁了口气:“我行囊里有活血化瘀的药酒,你去找来给羡安送过去。”
牟岳耷拉着头,乖得像一只小鹌鹑。哪怕羡安不想说极力掩饰,还让自己帮她一起圆,可是还是被爹爹瞧出了端倪。
这般冷的目光,爹爹他准是恼了。一年前,爹爹将身受重伤的羡安带了回来,告诉自己以后这就是他的妹妹了……
牟岳显得有些无措,赶忙开解道:“方才回来的路上,羡安她不小心绊了一下,膝盖磕到了石头台阶上,我说背她可她不依。”
他将头埋的更低了……
“那丫头,走没走相,站没站相,吃饭就更别提了。”牟程万无奈的摇头。
牟岳如捣蒜般的点着头,附和。匆匆转身跑开了,从爹爹的行囊里取来了药酒,来到羡安的房间外,敲了几下门。
“叩叩叩……”
“门没闩进来吧。”从屋里传来一道清灵的声线。
木头拉门敞开了一道缝隙,一缕江南古镇独有的细腻春风,顺着门缝荡了进来,还夹杂着几许院中杏花的甜香。
牟岳探头往屋里瞄了一眼,但是脚和身子还留在门外。羡安起身迎到门外,只见月色下,一张冷峻的侧脸,黑衣如墨的男子喘着粗气,背着手,身后似乎还藏了东西。
“大牟,有事么?”崔羡安的唇角抿出一抹十分清丽的弧度,倚在门口。
牟岳像变戏法似的,将一只小粗瓷瓶在她眼前晃了晃,逗了一下就双手递给崔羡安。他眸似星辰皎月,像是大哥哥在逗妹妹开心。
羡安对师父和牟岳都是信任的,当下接过了粗瓷小瓶,打开木头塞子,浓郁的酒香里还掺有药材的气味。
“是师父配的药酒?”她将木塞盖上,浅浅一笑。
牟岳笑吟吟的:“你这鼻子一般人比不了。”羡安温存微笑,“只当你是在夸小爷我好了。”
他伸手在自己怀里摸了摸,塞了个油纸包给她,里面包着一张葱油饼。“现在这个时辰点灶多有不便,小爷你先吃个葱油饼垫垫,免得夜里饿了。”
崔羡安接了过来,眉眼含笑道:“懂小爷者,大牟也……”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眉眼间似皎月般灵秀。
葱油饼的卖相极好,一尝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