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
这太子不是还昏迷着么,此刻这么早的天色,便能够见自己了么。
“大人请。”既然任廷攸身边的人已经主动邀请,那么郡守也没有犹豫,很是坦荡的走了进去。
“下官参见太子殿下。”郡守朝着任廷攸认真行礼道。
“免礼,赐座。”任廷攸还是躺着,让王郡守不由得须坐的近一些,才能够和任廷攸说上话。
看着任廷攸满脸虚弱的样子,这郡守倒是先行落下了眼泪:
“太子殿下为国鞠躬尽瘁,下官实在是有愧,有愧啊。”
任廷攸这个时候无奈的看了张文一眼,这郡守是什么地方的奇葩,拍马屁的本事,也太弱了些。
张文同样也是不清楚,昨日他只顾着照料任廷攸,至于和郡守交接这样的事情,自然会有旁人拿着太子令牌前去。
不过这驻扎笛县的王郡守,倒是和他们想象的有些不同。
刚说了两句,甚至任廷攸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王郡守已经在抹着眼泪,病床上躺着的好像是他的亲生父亲一般伤心,一个年近五十的男子,此刻抹眼泪的动作,倒好像一个孩童一般。
王郡守嘴里一直在喃喃念着什么,任廷攸不知道,大约是些对于自己的心痛之词。
不过任廷攸没有耐心听下去,他只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被王郡守念的命不久矣一般。
“咳咳。”随着张文从头顶传来的一声咳嗽,王郡守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表演过度。
又是很快的将情绪收了回来,只对着任廷攸笑了笑。
“这王郡守对本太子的心,本太子倒是不知。”面上虚弱,可是任廷攸说出来的话,还是带着一如既往地霸气。
“微臣对太子殿下,可当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王郡守此刻重重的叹了口气,看着任廷攸的眼神就如同自己的再生父母。
让张文看傻了眼。
他虽具体在任廷攸身边走到这个位子上的时间不长,不过这王郡守是哪号人物,他可当真是不知道。
“咳咳。”任廷攸这个时候又猛烈地咳嗽了两声,王郡守一下子跳了起来,肥胖的身躯此刻倒是灵活的很。
“郡守大人,您还是先退下吧,给太子殿下好好休息的空间。”张文这话一出,便是明显的逐客令。
没有想到这王郡守连连点头,面上也没有任何不悦的样子,反而十分肯定的说道:
“对对对,太子殿下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