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装进我身子里吧,盖上盖儿,很安全的。"
她一边说一边慢慢走向我。
我忽然不害怕了。我的眼前呈现出赤橙黄绿青蓝紫,它们涌动着,缠绕着,翻腾着,叫嚣着,一片迷乱。
她青白的脸皮、血红的嘴唇、乌黑的眼眶覆盖了我,浓浓的香气一下就把我淹没了......
她抱住我,发疯地亲我。
我感觉她的身体很软,好像没骨头一样。
我没有反抗。傻瓜才反抗。
这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推开她,接电话。是太太。
我嘴上编着谎言,内心十分紧张,因为她就在我身边,我怕她咳嗽,怕她打喷嚏,怕她笑,怕她突然大发雷霆......
她没有咳嗽,没有打喷嚏,没有笑,没有大发雷霆,她静静地看着我和太太通电话,像服装商场里的塑料模特儿。
终于,我放下了电话。
她轻声说:"我去冲个澡,你等我啊。"
我点点头。
然后,她就去了卫生间。
我躺在床上,看着那闪闪跳跳的蜡烛,回想刚才的一幕幕......
过了一会儿,她出来了。她刚一出现,靠门第二根蜡烛就灭了。
我蓦地想起一篇很老的外国小说写过类似的情节。
难道是门缝钻进来的风吹灭了它?那第一根为什么不灭?我感到这件事很诡秘。
她又一次和我拥抱在一起......
我没想到跟她发展这么快,所以不可能准备安全套。
我说:"不安全......"
她轻轻地说:"没事儿。"
"为什么?"
"碟仙说的。"
欲望把恐惧烧成了灰烬,我和她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结束后,我抽了一支烟,然后穿好衣服,试探地说:"我得回家了。"
她抱着我的脖子,轻轻地说:"你好好呆在我身子里不行吗?---我是透明的,你可以看外面。"
我仿佛看到我被装在一只透明的瓶子中,就像泡在酒瓶里的一棵赤裸裸的人参,可怜巴巴地朝外面张望......
"我听不懂你的话。"我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我回去之后,可以为你推荐来一个能听懂你话的人。"
男诗人多如牛,随便帮她找一个就完了。也许,他们在一起还会如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