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夫子叫周明礼,来自禹杭周家一族,那边有‘家家礼乐,人人诗书’的风气,根本不是咱们这边能够想象的,文风如此昌盛,可想而知那边的学子有多艰难。”
“一整个禹杭有十个府州,几千位秀才,每次乡试的名额却只有40个,平均一个府州才4个名额,不仅要拼学识,还要拼人情世故、过硬的身体、才气名声这些,这位周夫子就是差在运道上···”
朱县令神色复杂,没有再说下去。
朱安已经吃惊地追问:“那他怎么来这?”
不是说雍州不好,而是雍州距离禹杭不仅远,风气也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这是别人的私事,为父不便多说。”朱县令看着儿子认真道:“明年院试,过与不过都不重要,你才九岁还有大把的时间,这次只是攒个经验罢了,为父将你接来还是那个打算,想让你跟着周夫子读书,今日你可曾有改变想法?”
朱县令之前刚提了一嘴,哪知道儿子听说夫子是个秀才就立马生气了,根本不听解释就果断拒绝。
现在经历了这事,朱县令相信他肯定有所改观。
朱安这次没有强烈的反对,只有些不太乐意的说:“我院试还没考呢,怎就断定我考不上了?”
·····
一夜无梦,王学洲第二天精神饱满的踏进学堂里。
和往日不同,今日进门周夫子在学堂里环顾一周,沉声开口:“今日能坐这里的,都是奔着科举去的,我就直说了。”
“对你们来说,科举才是正途,其他的不过小道尔。”
“见小利则大事不成,莫要因小失大,今日为师送你们一句话:君子慎始,差若毫厘,缪以千里。”
“我说这句话是劝你们,在做任何事的时候,都要认真对待,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马虎,任何的小疏忽都有可能对你们造成不可预料的后果,望你们谨记。”
“是!”
学堂里的人整齐答应。
赵行和齐显两人心中忐忑,羞愧的低下了头。
他们觉得,夫子应该是在说他们散学后把时间花在了外面,这是在点他们吧?
王学洲也听出来了,但他想法不同。
他并不是真正的小孩子,是没办法坦然的吸着家里人的血坐在这里安心读书两耳不闻的。
读书固然重要,但钱也是重中之重。
只要他不影响了学业就成···
正想着,就感觉到周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