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2 / 12)

灭,桌上纸张无端飞起,在空中凌乱旋舞。

女子停在一幅旧画前,画上是昔日古宅庭院春日盛景,繁花似锦、蝶舞翩跹,与如今荒芜阴森截然相反。她伸出手,那手苍白如纸、骨节突出,指尖轻触画中一朵娇花,瞬间,画中色彩似被抽干,花朵枯萎、颜料干裂剥落,整幅画仿若被岁月极速侵蚀,腐朽不堪。陈生骇得瘫倒在地,冷汗如雨下,女子却仿若未觉,缓缓转身,幽幽望向他,周身寒意更甚,虽瞧不见面容,可陈生真切感受到那目光如冰锥,直直刺进心底,饱含无尽怨念。

天色破晓,惊魂未定的陈生踱步,忽见地上一串水渍脚印,从内室延伸而来,昨夜无雨,水缸严实,仆人未打水,脚印何来?他心下一惊,循迹而去,脚印在古旧挂画下消失,画中宅子昔日盛景里,角落有白衣模糊人形,恰似昨夜女子。触碰画框,挂画“哗啦”掉落,露出墙壁暗格,幽深得似无尽黑洞,寒意阵阵。

陈生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打发仆人速速寻来一盏防风烛台。此时,正厅里静谧得可怕,只有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烛台拿来,黄铜的质地在微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晕,他将烛台凑近暗格,橘黄的火苗不安地跳动着,映得他的脸庞明暗不定,恰似这古宅中捉摸不透的神秘氛围。小心翼翼地伸手探进暗格,指尖触碰到一片粗糙且冰冷的木板,摸索间,触到个硬物,用力一拉,带出个陈旧雕花木匣。

这木匣周身的雕花,往昔想必精美繁复,如今却被岁月磨蚀得只剩模糊轮廓,纹路间满是积尘,像是给它披上了一层灰暗的纱衣。匣上铜锁锈迹斑斑,陈生试着转动,锁芯腐朽,稍一用力,“咔哒”一声,锁便断开,碎屑簌簌而落。

打开匣子,最先入眼的是几封泛黄信件,信封边角残破不堪,褶皱里似还藏着旧日泪痕,凑近细闻,那股墨香与纸张腐朽气息交融,刺鼻又带着丝缕岁月的幽长韵味。展开信纸,娟秀字迹映入眼帘,笔画间透着书写者的深情与哀怨。信中详述,小姐与书生在春日庙会熙攘人群里目光交汇,一见钟情。彼时,街头繁花似锦,糖画甜香飘散,书生才情卓绝,吟诗作画引得小姐倾心,二人很快私定终身。奈何家族重利,视门第为天,棒打鸳鸯,小姐被禁锢于这深宅,书生上门求见,家丁如恶狼般棍棒相加,驱赶出门,生死未卜,此后小姐便在这牢笼中日日以以泪洗面,盼着归人,字字句句,读来仿若能听见她的啜泣声。

正沉浸其中,老仆神色慌张,脚步踉跄地跑来,“老爷,后院柴房不对劲呐,像被人翻过!”陈生心一紧,搁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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