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桉听了场只有俩字的鬼故事,胆战心惊问:“钟老师,您、不会要和我睡一间吧。”
钟严转过脸,“有意见?”
时桉不敢拒绝,只好疯狂找借口,“和您说实话吧,我睡觉特不老实,打鼾巨响、还说梦话,每晚梦游唱最炫民族风。”
“是么?”钟严挑着眉毛,“今晚睡一个给我看看。”
“…………”
时桉愁眉苦脸跟在身后,策划着怎么才能不借助闹钟,半夜高歌最炫民族风。最好吵得钟严崩溃发疯,让他后悔愚蠢的决定。
钟严推开门,没进去,目光转向时桉。
“干嘛?”时桉像装着个闷火的容器,“现在后悔换房还来得及。”
钟严的反应,像在街头看戏,“告诉你个好消息,今晚留给你舒展的空间特、别、大。”
时桉上前两步,看到房内布置。
双人大床房。
“......”靠。
三分钟后,时桉抱着换洗衣服,自锁在浴室里。
靠靠靠!还让不让人活。身边放个定时炸弹,谁能睡得着?
可还没郁闷五分钟,他就开始打哈欠。管他呢,在谁的旁边不是睡。
人脱了个精光,时桉正准备开水,外面传来敲门声,“哐哐哐”的像追债。
“时桉,出来。”
“干嘛。”时桉急忙捂住下面,“我、现在出不来。”
“上头来消息了,让立刻过去。”钟严说:“给你两分钟,速度。”
澡没洗成,觉也泡了汤,时桉换好衣服,灰头土脸,没精打采。
“怎么了?”钟严递来大衣,“不能和我睡这么遗憾?”
时桉假笑:“是啊,遗憾死了。”
“放心,有的是机会。”
时桉:“……”呵。
*
招待所到驻扎的医疗站有十几公里,这边海拔高,秋月的节气,白雪皑皑。
建在高原区的简易医院,低温寒冷,环境堪忧,设备陈旧。
病床数量有限,轻伤患者挤坐在椅子上,重伤者的哀嚎清晰刺耳。
钟严作为支援队的总负责人,立即部署安排,有条不紊。
时桉早猜到了,脱敏计划只进行到第二阶段,钟严会因晕血症而有所考量。
但把他安排到这里,是不是太过分了?
“哥哥哥哥,我想骑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