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跪到蒲团上给祖宗磕头,再教我如何上香。
在山里跪树爷爷那套流程我已经很熟练了,只是多了一个上香的动作,难不住我。
跪拜之后,我爷把我拉到一旁,态度难得温和地对我说:“你眼睛好了,是可以回你爸妈那里了,但是我更想让你留下来,你想不想跟爷爷学驱邪的本事啊?”
我歪头想了想,问:“有好吃的吗?”
“肯定有啊,你学会了我的本事,以后有的是人请你吃好吃的。”我爷笑嘻嘻地说。
想想老宋家每次招待我们的场面,那一桌子硬菜,我顿时吸了吸口水,痛快地点头说:“行,那我跟你学。”
当时我以为的学习就是天天待在大院里吃吃喝喝,听他给我讲故事,结果我爷却把我送去了县里小学,说是要学家里的驱邪术就得先学会认字。
当时我已经十岁了,班上的其他孩子都比我小三、四岁,甚至还有小我五岁的,于是自然而然的我就成了孩子头,每天带着一帮小屁孩在学校里疯玩,感觉上学还挺有意思的。
不过我的快乐生活很快就被终结了,老师喊我爷去学校谈话,班上的那些小屁孩也渐渐不搭理我了。
我去找他们说话,他们都躲着我,有的说我是傻子,到十岁才上学,还有人说我是挨雷劈的妖孽,说我是死人还魂的怪物,是没有爸妈要的丧门星。
这时候年龄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只要我听见有人说我坏话,我过去就揍,他们好几个一起来我都不带怕的。
一来二去,学校里就没有人再敢说我坏话了,但也没人跟我说话了。
这样也好,反正我只是来学认字的,等放学回到家,真正的学习才正式开始。
比起学校,我真的更喜欢在家里跟我爷学驱邪,学解咒,学做各种各样的符咒法器。每次说到一种咒术,我爷就会给我讲一个故事,他说我们家以前是开方术堂子的,有个响亮的名字叫乐颐堂,听得我是满眼放光,心驰神往。
十二岁,我基本可以把常家九等咒法的各个解咒要诀倒背如流。
到了十四岁,我就能独立做法器符咒了。这些东西有的可以自己用,有的则是拿去卖钱的。
至于钱的用途,在我的认知范围当中,除了吃就是种树。
树是很重要的,因为树爷爷可以保我的命,就是给这些树爷爷续命真的很费钱。
在我十五岁生日那天,临山县里迎来了一场百年不遇的大雷暴。那天我躲在家里炕头上,